靠在自己丈夫的懷裡,眼中竟閃出淚光來,直次也是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溫和的摸了摸男孩那烏黑平順的長髮,讓他回房去睡覺,第二天沒有父母的許可不要出門,便讓他離開了。
之後,也沒有勸慰自己的妻子,只是任由春子靠在他身上,臉色烏青的站在那兒,也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嘆了一口氣,攬著女人坐在了床上。
&ldo;春子,你知道,這種事終究是瞞不過去的,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rdo;
&ldo;嗯?;#%#……%#¥&rdo;那女子也不回答,只是拼命的搖著頭來抗拒這個事實。
&ldo;如果想保住玄丸,那麼,就只能在下一次大選之前把他送出村子了……&rdo;
大選?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啊?
&ldo;可是,咱們村裡的人口,多誰少誰,那還不是一目瞭然麼?在這個當口上把玄丸送出去,不說安倍家的那些人會看出端倪,就算是族裡的人,難道就想不到各中因緣麼?那咱們,又怎麼對得起已經做出了犧牲的族人們?!&rdo;直次緩緩的說完這些話,扶著春子站起來,&ldo;明天,我就把這件事向族長匯報,之後,就聽天由命吧!&rdo;
此話一出,春子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由默默的流淚變成號啕大哭起來。
直次的手抖了一下,還是堅定的放開,一個人向內室走去。
只有我自己在那裡好生納悶,血繼的覺醒呀~大選呀~一個比一個透著古怪,這個雪之裡,看起來真是大有文章在啊!不過,剛才他們所說的,安倍……難道……
納悶歸納悶,野獸之眼的時間要到了,我也要及時鑽回去才行。
雖然乎乎的身體被改造過,而且經過這麼久的培養它的智慧還有與我的契合度都越來越高,但是也是不可能無限制的上身的,所以,抓緊時間灰溜溜的跑回通道里的小窩,退回自己的身體裡閉目養神去也。
不管怎麼說,明天似乎有好戲看呢!今天太過勞累可是不行的。
不過,真沒想到,好戲提前開始了呢~~~
過半夜的時候,我已經在洞穴裡睡著了,照例把刺召喚出來做警戒。雖然在這種條件下挖掘洞穴殊為不易,但是考慮到刺幾可比擬人類的智慧,還是特地開闢出了足夠它活動的空間,何況,我清醒的時候,還都要借用乎乎的身體哩!總是讓它這麼勞累也是不行的。
而就在我熟睡的時候,感覺到有什麼濕冷的東西沾到自己的臉上,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刺有些不安的嗅了嗅鼻子,卻壓抑著沒有發出聲音。
我也知道似乎有什麼不對了,靜下心來聽了聽,好像沒聲音,又在雷達上看了看,無論是元素生物還是人型,也都是空白的一片,那麼……?
我的洞穴是在通道中段的位置,有兼顧兩端之意,不過這樣一來,雪之裡的距離甚遠,那裡的人員活動也就遠遠超出了我的雷達能夠探知的範圍,不過,刺這個樣子,肯定也不是無的放矢,野獸的直覺,總是要比人類強得多的,所以我也就靜下心來耐心等待。
果然,過了一陣兒,就聽到通道內從雪之裡那一端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很輕,但有些慌亂,細細分辨,是兩個人。
再慢慢的,連他們的喘息聲也聽得見了。
然後,又有了說話聲。
&ldo;媽媽?&rdo;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ldo;噓‐‐!&rdo;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