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黑木的位置非常容易,我只要稍微放慢點步速,那些低於我的職位的人,是決不會放肆的走到我前面的,而那些腳步匆匆而過,並無半點謙讓的人,自然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這樣大家依次進了實驗室的大門,不過每次我只能看到第一道用身份卡控制的門開啟又關上,裡面的內容卻是看不到,很快便輪到了黑木。
從兜裡掏出了卡片一劃,第一道門開啟,我走了進去。
到了密碼鎖部分,因為前幾日有用基爾格羅之眼跟蹤到此,基本的輸入規則也還知道,抖著手輸進了一個舊的密碼,當然還是做了一點點的篡改。
門沒有開。
再輸入一遍,仍然沒有。
第三次。
嗚‐‐嗚‐‐高亢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外面依舊等待的人群面面相覷,而已經進去的那部分人卻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伊那向模原已經和安倍義廣一起走了出來。實驗室報警,這可不是小事情。
而負責安全和監控的人員也帶著裝置急匆匆的露面。
事情的原委很快搞清楚,安全人員證明瞭在監控錄影中的正是黑木建三本人,開啟了緊急方案把我放了出來。
伊那向模原緊盯著我的雙眼,而我的臉色蒼白,滿身滿臉的虛汗,身體如篩糠般抖個不 停,並不敢直視頂頭上司的眼睛。
&ldo;怎麼回事?&rdo;伊那向模原發問。
&ldo;對‐‐對不起!&rdo;我戰戰兢兢的道歉。
&ldo;我問怎麼回事!&rdo;
&ldo;密‐‐密碼我忘記了……&rdo;
&ldo;別人忘記了我或許還相信,但是你忘記了‐‐?能記住幾百個熔融溫度的黑木様會把自己的專屬密碼忘記?!&rdo;伊那向模原語帶諷刺。
&ldo;真、真的,大人!&rdo;
伊那向模原面色一沉,就要發作,卻被安倍義廣打斷了,&ldo;不必生氣,我的朋友,這個人親眼目睹了同伴的死亡,會在恐懼之中喪失理智也是情有可原的。這倒是我的失誤了,應該讓他們忘卻這段可怕的記憶的!&rdo;
說著,便伸出手去,在空氣中拂過,柔軟修長的手微微顫動,操縱著那無形的介質,一陣微風驟然捲起,漫過了人群,似是在傳播他的意志一般,撲向每個人的腦海。
這一手,可比當日裡雪女用的高明多了,不說他如何的輕描淡寫,單說這段記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夾雜在其他混亂的資訊之中,要完整的抹滅,難度就要大得多!
不過我是無所謂的,就算把有關茶香的記憶全部抹滅掉,對我的任務也不會有半點影響,所以乾脆就放開了精神讓他進來,反正,單純的抹滅記憶術,雖然我還用不出來,但是原理卻是有從原之助那裡學過的,無非是用了正負抵消的方法,舉例來說,就好比,你的腦子裡他想抹除的記憶是一張正片的話,他先用自己的精神模擬出一張負片,然後把負片投進你的大腦,與正片一合,於是那一片的記憶你就看不到了,除此之外,對你的意識沒有任何的影響,也不會帶走你腦海中的其他資訊,因此我並不害怕自己的秘密會被安倍義廣偷窺到。
精神動盪的餘波過去後,場內的眾人都略略的迷茫了一陣,才又恢復了清明,雖然臉上還有難掩的頹唐,但那也只是因為身體上的疲憊,不再是全無生機的樣子。
安倍義廣向著伊那向模原點了點頭,當先進了實驗室,想來是去解決已經進去了的那部分人,伊那向模原笑著道謝,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