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國家沒有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自己應該站出來。
如今國事艱難,民不聊生,北有後金、蒙古,西有流賊叛軍,若是再讓前朝魏忠賢那等人物當道,這大明必定會毀在自己這一代人的手裡。
國破家何在?即使自己現在不出仕,保得一時平安,但是如果以後真如兒子說的那樣,後金入關,異族的鐵蹄將會蹂躪整個中原大地,異族的彎刀將會屠殺整個華夏民族,這等苟且偷生的平安又能保有多久?
葉景下定決心,他要改變這一切,他此次出仕,不會再畏首畏尾,他要大幹一場,實現他年輕時期的理想和抱負,他要改變整個大明江山,讓他煥發出處新的光彩,重現我華夏民族的漢唐盛世。
這一刻,葉景感到他體內冰冷多年的血液,此時是如此的炙熱。
“妤兒,你聽我說。”葉景拉住葉唐氏,冷靜的說,“現在我不出仕也不行了,文兒已經被陛下破格提拔為正五品戶部郎中,他在官場上沒什麼人脈,經驗也不豐富,沒有我在他的身邊指點,難道你就放心嗎?”
葉景知道用什麼民族大義勸葉唐氏是沒有用的,唯一能勸動葉唐氏的,就是她的心頭肉,獨子葉思文。在女人家的心裡,家人,比什麼都要重要。
“什麼!”葉唐氏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聽到這個訊息的葉唐氏連站都站不穩了,軟塌塌的倒在了葉景的懷裡,已然昏死過去。
“妤兒,妤兒……”葉景急得大聲呼喊。
很快,府裡的專職大夫便趕來了,一陣忙碌之後,葉唐氏悠悠的醒了過來,她一醒來,就開始哭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葉唐氏看見葉景背對著自己,她不顧大夫的勸阻,上前拉住葉景的手,道:“老爺子,你快想想辦法,讓文兒把官辭了,什麼正五品戶部郎中,我們不稀罕……”
“好了,不要說了!”葉景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呵斥了一句。
葉景居然大聲的呵斥自己,葉唐氏愣了,自從兩人結婚之後,丈夫和自己從來都是相敬如賓,結婚二十多年,兩人從來沒有拌嘴,此時葉景竟為了這件事呵斥自己。
葉景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溫言細語的對葉唐氏說:“妤兒,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陛下的聖旨恐怕已經在路上了,我難道還能抗旨不成?”
葉唐氏知道是這個理,默默的點了點頭。
葉景又細細的說了其中的利弊,雖然葉唐氏還是擔心,但是她知道此事已經無法挽回,而且兒子在朝中又孤立無援,沒有葉景這個老油條在一旁指點可不行,想通這一點,也就不再勸說,不再哭鬧了。
勸完葉唐氏之後,葉景開始交代家中的事情:“妤兒,我上京為官之後,家裡的事情你要多擔待些。若是我沒有預料錯的話,等我進京了,文兒就會回來和婉兒完婚,婚期就定在冬月初二吧!我和先瑞都不在家,你到時候受累了。一定要把文兒和婉兒的婚事操辦得風光些,切莫讓婉兒覺得受委屈了。”
“我省得,你就放心吧!”葉唐氏擦乾臉上的淚痕答應。
葉景又道:“還有,家中的產業都交給遠洋商號打理,馬小姐這人我看不錯,她和文兒兩情相悅,等文兒和婉兒完婚之後,你就去向馬家提親吧!”
“嗯,我知道了。”葉唐氏點頭。
“等辦完這些事情,文兒也該會京上任了,到時候,你也跟來吧,家裡的事情就交給葉財,他辦事,我們都放心。”
“一切都依你的。”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遠洋商號,讓他們帶我去遠洋鐵廠,為陛下選幾件像樣的禮物。”
不出葉景所料,宣他進京赴任的聖旨已經在來濟南的路上了。葉景出任海事衙門尚書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