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這樣的合夥人哪找去啊?
馬欣惠冷笑一聲,說:“等你,黃花菜都涼了。我今天早上就已經和張老闆談了談,他已經答應把皮革作坊賣給我們了,作價一萬兩銀子。契約書都寫好了,就等到你這個大掌櫃簽字用章,交割銀兩了。”
“合著讓我急匆匆回來是要讓我幹這事啊!”葉思文鬱悶,“這些事情你決定就好了啊!”
馬欣惠那個氣啊!很不高興的說:“一人為私,二人為公,沒有你這個大掌櫃,我一個人敢決定這麼大的事情嗎?底下的人能擅自動用錢財嗎?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和你合作是不是一個錯誤了。”
面對馬欣惠的質問,葉思文只有一個勁的訕笑,說:“嗯!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馬欣惠冷哼一聲,將一紙契約交給葉思文,說:“你看看吧!要是沒有什麼問題,就簽字用章吧!這事不能拖,再拖別人可就買走了。”
葉思文接過契約書,仔細的看了看,皮革作坊的總價值大約在兩萬兩銀子左右。雖然作價一萬兩,但是皮革作坊以前欠下的貨款,以及拖欠工人的工錢,都要遠洋商號負責。總的來說,還是遠洋商號佔了便宜,只要再投入一萬兩銀子,作坊就可以直接進行運轉,絕對要比自己去重新修划算。
葉思文拿起毛筆,唰唰唰的寫上自己的名字,蓋上他的私章和遠洋商號的公章,這份契約就算生效了。
馬欣惠看了看契約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接收作坊。”
“好吧!”葉思文看著興奮的馬欣惠,點了點頭。
兩人帶著幾個下人,揣著一萬五千兩的背書銀票,出門上車,直奔張氏皮革作坊。
張氏皮革作坊坐落在一條繁華的街上,外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與大街上的繁華熱鬧格格不入的正是這張氏皮革作坊,皮革作坊的大門緊閉,死氣沉沉,毫無生氣,在繁華的大街上更顯破落悲涼。
“咚咚咚……”一個下人上前敲響了皮革作坊的大門。
門很快就開了,一個高瘦的中年人走出來,說:“是葉公子和馬小姐來了啊!快請進,快請進。”中年人說著,便將葉思文一干人等請進了屋裡。
高瘦的中年人正是作坊的老闆張小皮,他親自給客人們奉上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茶葉不好,你們肯定喝不習慣。唉!家裡也沒什麼閒錢,買不起好茶葉,真是對不住你們。”
“張老闆說笑了,我們家也是用的這種茶葉呢!”馬欣惠笑著說道。
葉思文一聽這老闆說話,就知道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太過於較真,不夠圓滑,做生意不圓滑是不行的。客人們是來買你的作坊的,又不是來喝茶的,何必解釋呢?
張小皮搓著手,說:“馬小姐,你們看能不能這樣,你們把作坊買了,我也沒個地方去,你們能不能讓我繼續在作坊裡做工?”
“噗!”
葉思文很不雅的噴茶了,見過雷人的,沒見過這麼雷人的,先把自己的產業賣了,再死乞白賴的要求在自己以前的產業裡做工,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你買了作坊不去找個地方安享晚年,還出來做工幹什麼?”葉思文有些不悅的說。
看著葉思文似乎有些不高興,張小皮連忙擺了擺他那生滿老繭的手,說:“葉公子,我沒別的意思。這作坊是我借錢開的,賣了的錢,全部得拿去還賬,還完帳我就是窮光蛋了。我這人沒什麼用處,除了製革就沒有其他的手藝,不來皮革作坊做工,還能去幹什麼?”張老闆的語氣中明顯有些落寞。
馬欣惠說:“張老闆也會製革?”
“我十五歲開始學制革,都快三十年的手藝了,作坊裡的工人可都是我的徒弟。”說到這一點,張小皮還是有些小小的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