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就沒一日省心的!好好的下界看個人也能看出個受傷昏迷來,真是服了你了。你又昏迷的這五日,師父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你留在這裡去好好去勸勸師父吧,我將三師兄帶過來。”
她越說,涼九歡越感到難受,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她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美人師叔知道,可是他到底還是知道了……
其實她只是不小心冒了幾屢黑煙,昏了些天而已,想必此時美人師叔定是帶了怒意的,她不能讓他不開心。
“嗯,謝謝你六師姐。我,我這就去找美人師叔認錯。”說著就飛速轉身跑向浣音崖去了。
她一跑遠,敖聽心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詞,悲愴!對就是悲愴這種感覺,美人師父的琴聲今日竟隱含悲愴。“先把三師兄叫來再說。”
涼九歡跑上竹海雲梯的一半,突然又折回了花事屋。
鑑於前不久,那場醉臥美人膝圖,她覺得喝點小酒給自己壯壯膽,然後變回美人師叔最喜歡她兔子的模樣,奔到他的溫暖懷中撒潑,美人師叔就不會對著毛茸茸的它生氣了。
“戰奇,你說我這主意不錯吧?一會兒到了那裡看到我討好賣乖,你可不能笑話我狗腿……”
呵呵傻笑幾聲,暗誇自己聰明,邊跑邊撐開荷包往裡翻,可結果翻了個底兒朝天,也絲毫不見戰奇的影子,“咦?戰奇去哪裡?算了,這傢伙最近總是怪怪的,先去哄美人師叔要緊。”
想她昏迷五日,戰奇肯定不會老老實實被悶在荷包中,也許是被美人師叔放了出去吧。
再看敖聽心片刻的功夫,就和冷宸又趕來了花事谷。
只可惜,煙雨葬花陣始終存在,而且阻力比剛才還要強烈。
敖聽心這下不得不驚疑了:“奇怪,這陣法怎麼又加強了?”
話音落地,耳邊突然劃出一道音律難辨的低沉琴聲,隱隱入耳。
敖聽心只覺心頭猛跳,緊聲道:“三師兄,你聽師父的琴聲,好像變音了!”
天下皆知花事了神君的琴聲素來柔和,敖聽心雖然不懂琴道,但是在花事谷至少也聽了五百年的上古遠琴聲,多少還是能聽出一些音調的,只覺一股強大的抵禦與反抗意味正在彌蔓四周。
頓時,一種難以形容的壓抑之感,無由侵據心頭。
“凝神靜聽。”冷宸此刻早已全神戒備,蹙眉靜聽。
他能做的便是迅速辨別出琴音變化,以便非常之刻,立刻強行闖入保護涼九歡。
正當他們全神辨聽之際,那難辨音律忽轉成一股雄渾銳音,變作一道絢碧青光氣勁如疾風捲雪般,利落得穿空襲來。
那所攜帶的殺意剎那間就將他們二人捲入了一場忽明忽暗難以抵擋的詭異空間之內。
“六師妹小心,這是意念琴聲,處處皆是殺意,快自封七竅,莫要被捲入幻境。”
可惜為時已晚,只見身側的敖聽心一張秀麗的鵝蛋臉直冒冷汗,雙眸緊閉似是毫不能睜開,全身僵顫地被定在那裡。
冷宸暗道不好,彈指出光,封住敖聽心的奇經八脈,見其神色稍轉,方同樣封住自己,閉眼與其一同僵硬在那裡,被意念琴聲帶入意念幻境。
所謂意念幻境則是一種以琴音設境,引人之意念入境,並將人困於無形的琴音陣法。聞之稍不甚者皆會被意念琴聲捲入一種意識幻境。
而這種琴音,就叫意念琴聲。
太古遠琴,一曲琴音便能激盪風雲,撼動九天,越是音律難辨的曲子,越是威力無邊。撫琴者若以自身神識為引,化入琴絃,即可幻化出強大陣法,入陣者越是修為高深,越是險象環生,直至被殺於無形。
這便是太古遠琴被稱作上古神器的一大緣由。
而自太古遠琴交予到花事了神君手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