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在藍揚善的“金鋼杖”砸地傳聲的一剎,洞口中,突然有十幾條灰色人影飛掠而出!
這幾十個人影一現身,立即分向洞口兩側一站,只有兩個人迎了過來,僅此一手,便能以證明對方經驗之老到了——因為山石橋道並不太寬,人多了,一擁而上的話。則根本施展不開,反不如一兩個人來得靈活俐落!但就這個小小的道理,便有很多烏合之眾的江湖組織悟它不透呢。
那十來個大漢全部身著灰袍,個個猙獰冷厲,但是,若現細瞧去,十這些人的猙獰冷厲神色中,卻顯然流露著掩隱不住的蒼老與長久留積下來的倦憊的懶散,另外。尚有那麼一班子說不出,道不破的厭煩味兒……目光定定的瞧著迎上前來的兩個灰施大漢,藍揚善大吼道;“兀那兩個狗熊,還木是快進洞去將莫玉與屠松給咱們找出來受死?”
站下來,左邊那個濃眉細眼的大漢上下打量了藍揚善一陣,語聲冷沙沙的道:“你是誰?”
藍揚善叫道:
“甭管咱老子是誰!這裡沒有你兩個的事,去將莫玉和屠松叫出來,咱與他兩個有過一段血海深仇,咱好不容易。誰盡辛苦才找到了這個地方,豈能便宜放過?咱非要與他倆的索清這筆舊賬不可!”
對方冷硬的道: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藍揚善口沫橫飛的咆哮道:
“咱老子人是一個,命是一條,還管他什麼地方?刀山劍林,龍潭虎穴咱全敢去,水裡火裡也照樣問得,這是什麼地方?莫不成還是閻羅殿?”
沒有表情的咧咧嘴。這人目光朝四周按規,慢慢的道:“就你一個人來的?”
藍揚善一捶胸道:
“老子圖南落北,走三江五猢,那時不是一個人?”
站在另一邊那個尖頭大漢也目光銳尖的往四處探視,這時,他陰沉沉的道:“夥計,好像沒有什麼岔眼之處,周圍全很平靜,未退異象,他可能是獨個兒來的。”
濃眉細眼的大漢沉沉的道:
“我卻覺得總有些不對……”
他的同伴道:
“找咱們這堂口很不容易,如今又是冰天雪地,寒透人心的時分,誰會闖到這裡來?何況,咱會這裡也不是個叫人願來的地方?”
濃眉大漢板著面孔道:
“還是小心點好,當家的早有交待,不是為了我們自己,為的是當家的收留的那些高朋貴友!”
藍揚善又急吼吼的叫道:
“喂,你們是進不過去找那兩個老王八出來!”
濃眉大漢硬繃細的道:
“我告訴你,這裡是‘奪頭會’的堂回,我們與你親無瓜葛牽連,沒有這閒功夫替你去叫人——”藍揚善一舞“金剛杖”大喊道:“那就休怪咱家殺將進去了!”
濃眉大漢冷笑一聲,伸手道:
“請,要找什麼人,你自己去找吧!”
眉頭一皺,藍揚善計上心來,他一施手中杖返身就走,邊嚷道:“老子才不進那鳥洞呢,鳥曲媽黑的,別上了當,中了埋伏,老子就抱在外頭等,看這一雙老王八可出來!”
踏上一步,濃眉大漢叫道:
“站住!”
半轉過臉來,藍揚善眯著眼道:
“幹什麼?”
對方酷烈的一笑,道:
“你不過去了?”
藍揚善怒道:
“老子在外頭等,不成麼?”
濃眉一軒,那人冷硬的道:
“老小子,你的行跡可疑,來路不明,糊里糊塗的冒將出來在這裡大吵大鬧,卻又故作瘋癲之態,這一套,瞞得了別人卻唬不住我們,如今有兩條路給你走,一是你自家乖乖過去,還是留下你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