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誰知道進來的兩個警察並不急於走,泡了杯茶,坐下來聊天。可憐那嫖客在電冰箱裡被關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警察走了,他才推開電冰箱門從裡頭滾出來,已凍得像根冰棒了。
應伯爵說:“花子虛,故事中那個嫖客是誰,我知道。”花子虛奇怪地問:“你知道是誰?”
應伯爵說:“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花子虛四處看看,終於有些明白了:“你是說我?”
應伯爵笑答:“算你聰明瞭一回,不說你說誰?看看你走路時腿杆兒打顫的樣子,不正是在電冰箱裡面被關久了?”謝希大插話說:“怪不得我看花子虛走路姿勢有些怪怪的,原來是腿杆兒打顫,絞成麻花形狀了,回家叫李瓶兒收斂著點,床上功夫再厲害,也不能一下子全施展了,細水長流呀。”
提到這事,花子虛臉上不無驕傲和自豪,嘴上卻假裝謙虛地訴苦:“說起瓶兒的床上功夫,真叫人有些受不了,沒辦法,回家了總得交公糧呀。”西門慶說:“你得學學人家幹部,沒聽說過新四項基本原則?第一條就是‘老婆基本不用’。”白來搶說:“老婆放在家裡不用也可惜,浪費資源,要不然交兄弟我用用吧。”
花子虛一杯茶水潑過去,溼了白來搶一身,還要撲過去同白來搶計較,被應伯爵等幾個拉住了。應伯爵對白來創說:“朋友妻不可欺,你怎能那般說話?”白來創辯解道:“說說好玩的,圖個嘴皮子快活,誰真去睡兄弟媳婦了?哪還不是一頭牲畜?”謝希大充當和事佬說:“快向花子虛陪個不是,不就得了。”白來創給花子虛茶杯裡重新倒上一杯茶,遞到他跟前,說聲“花哥哥請用茶”,花子虛接了茶杯,臉上顏色平和了許多。
說笑了一陣,服務小姐走過來,說高爾夫球場那邊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上場開打。西門慶站起身,招一招手,一幫紅男綠女離開遮陽傘,三兩成群地往球場方向走去。說是打高爾夫,實際上更多人是在看打高爾夫,平時很少聽說過這勞什子,只知道打高爾夫是富人的運動,也不知到底有哪點好玩。到球場上一看,有個戴白帽子穿運動鞋的教練員拿著根拐仗,在哪兒比比劃劃,忽然間那拐仗猛地一揮,打中了草地上的一隻小白球,那小白球像只小鳥飛起來,一會兒便不知去向了。
教練員指指旁邊地上的一摞拐仗,笑容可掬地說:“大家先練習一下,活動活動身子,蠻好玩的。”孫雪娥、卓丟兒、李桂卿、李桂姐等幾個小姐嘻嘻哈哈跑上去,拿起地上的拐仗便往小白球上打,誰知看事容易做事難,掄起拐仗用力一揮,卻沒打中小白球,把好端端的草坪鏟飛了一塊,卓丟兒更有意思,一下竟硬生生打在自己的左腳上,疼得她“哎喲”一聲,抱著腳在地上打滾,疼得直流眼淚。
好在高爾夫球場上不缺應急藥品,很快有服務小姐送來一瓶“好得快”,往卓丟兒腳上噴了噴,就沒事了。吳月娘和李瓶兒關心地圍著卓丟兒,在草地上圍坐成一圈,其他紅男綠女繼續玩樂。李桂姐、李桂卿兩姐妹拉著西門慶,讓他當她們的教練,西門慶正巴不得有這等好事,也不推辭,拿著被那幫女孩兒們當作拐仗的高爾夫球杆,領著李桂姐、李桂卿來到山窪地的一個僻靜處,練起了高爾夫。
04
李桂姐上身穿件牛仔衣,下身穿件皮裙子,腳上套雙白色旅遊鞋,像個英姿勃勃的女運動員。
她還特別會撒嬌,一手拿著球杆,另一手拉著西門慶的衣角:“今天你不準教別人,就在這兒教姐姐和我兩個。”西門慶耍貪嘴:“教你可以,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李桂姐問:“什麼事?”西門慶附在李桂姐耳邊說句悄悄話,李桂姐急了,揚起巴掌追著要報復,西門慶繞到她身後,一把抱住李桂姐的腰肢,說:“你打呀,打呀。”李桂姐沒辦法,嚷嚷著叫姐姐李桂卿快來幫忙,李桂卿只顧抿著嘴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