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緣一看著巖勝眼角的眼淚,覺得有些刺眼,他不知道兄長到底夢到了什麼,但一定和自己有關。
是緣一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落淚
繼國緣一垂眸,摩擦著巖勝的髮絲,神情帶著絲憂傷。就在這時,門被緩緩開啟一條縫,時透有一郎帶著汗珠小心的挪了進來。
“你在幹什麼?”
在他眼裡,繼國緣一俯著身,頭靠的巖勝很近,離還在睡夢中的巖勝僅僅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繼國緣一的髮絲在被子上,與巖勝散亂開的馬尾交纏,他的一隻手撐在巖勝身旁,眼睛晦暗不明。
時透有一郎再醒來時就注意到了這人緊緊抓著巖勝的衣角,一副生怕對方跑了的模樣,現在又離巖勝那麼近,他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
“你果然是變態吧”
時透有一郎鄙夷的看向繼國緣一,眼神堪比看垃圾,要不是自己想放下羽織都不知道對方居然如此。
繼國緣一抬頭下意識想反駁,又看見了在那躺著的巖勝,起身穿上木屐,一手拎著時透有一郎出了門後,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
“幹什麼,再拎我還告你狀。”
時透有一郎不滿的喊道,繼國緣一鬆開他的領子,看著時透有一郎反應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
“兄長大人經常會睡覺嗎?”
繼國緣一站在原地問,他記得珠世他們都不需要睡覺,他擔心巖勝身體有點問題。
“不經常啊,哥太久沒吃東西就會想睡覺,等會他醒了我弄點血給他吃。”
時透有一郎被放鬆下來,他回答完後,又舉起木刀揮舞起來,今天的練習還沒完成,他得趁現在多練幾次。
“?”
繼國緣一沒想到巖勝的食物由來是時透有一郎,他看著時透有一郎,絲毫沒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不同的情緒。
時透有一郎抬頭,因為天氣炎熱留下了許多汗珠,他對上繼國緣一的眼睛。
“怎麼了?很奇怪嗎?反正他本來就是鬼啊,要不是他我也活不下來,放點血又不會死。”
時透有一郎揮著劍,滿不在乎的說道,在他眼裡,巖勝就是救了他的恩人,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即使對方不是人類又如何。
“還不知道你是誰呢,大叔”
繼國緣一看著少年認真練習著,動作間逐漸和記憶裡的人重合,他看著對方那張與之相似的臉,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
“我是兄長大人的胞弟”
“我知道啊,你都叫個兄長了,我還沒那麼蠢”
時透有一郎停下動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雖然是自己問的,但也不用覺得我不聰明吧。
繼國緣一一噎,他瞬間感覺兩人也不是那麼像了,轉頭看向房屋。
“我們是雙胞胎,兄長和我都是當年鬼殺隊的柱,但後面發生了意外。”
簡單明瞭的說了,時透有一郎點點頭,又奇怪的問。
“那你怎麼活那麼久,你現在不是鬼是人類吧,你又不畏懼陽光。”
繼國緣一抬起手放在太陽下,陽光的照射並沒有讓他感到刺痛,只有那散亂的暖意。繼國緣一不知道自己應該算什麼,不老不死,又會生病受傷,不畏懼陽光,卻又需要吃食睡眠。
我不是鬼,也不是人
“我接受了一位好友的實驗,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繼國緣一平靜的說道,他轉頭看向時透有一郎,盯著對方的動作。
“你的手腕錯了,和兄長大人使招時不同,你這樣壓著接不上招式的”
“我知道”靠,這人就看我揮了一遍吧,怎麼知道錯的,有點惡寒。
時透有一郎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