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她會全心去守護,不會傻傻地期待別人良心發現的施捨。
自己的未來,自己爭取
不過顯然,兆佳氏和完顏氏還沒有犧牲自己、成全丈夫的覺悟,也並沒有晴鳶那種看破一切的淡然,對於給丈夫納妾這種事情,她們顯然並不習慣。因此雖然嘴上答應了德妃,面上也畢恭畢敬,似乎很是順服的樣子,但實際上卻在眼中不時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看著晴鳶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詭異。
德妃和晴鳶都是成了精的主兒,如何會發現不了她們真正的內心?但兩人卻都沒說什麼,畢竟有些事情,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從宮裡出來,晴鳶便思忖上了。
年氏的事情怕是很多人都知道了,也不知真的是他們手眼通天還是有人故意洩露,想來,後者的可能性還要稍大一些吧?
她不由冷冷一笑。
既然如此,有些該做的事情不如早點做了吧,也省得被人記掛著,不得安生。
李氏身為胤禛的側福晉,自然也是有資格跟晴鳶她們一起用膳的。但她一向低調,在德妃面前一聲不吭,再加上胤祥和胤禎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側福晉,在場的人中也就只有她的地位最低,自然是隻有靜靜坐在一邊旁聽的份。
此時終於沒了外人,她看了看對面沉思中的晴鳶,張了張嘴,猶豫了半晌,才終於咬咬牙,問道:“嫡福晉,那位年姑娘……真的要進府來麼?”
晴鳶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們不早就猜出來了麼?”
李氏一滯,有點心驚肉跳,急忙低下頭說道:“妾身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那位年姑娘年輕貌美,其兄長又跟貝勒爺十分親近……”
晴鳶笑了笑,道:“知道她的兄長跟貝勒爺親近,你們就該知道她進府乃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不過你也無需擔心,畢竟你服侍貝勒爺的時間也不短了,還給爺生了一子一女,這是誰都抹不掉的功勞,她即使進了府,也不會對你造成太大影響的。”
李氏不禁咬了咬嘴唇,沒有說出口的是,原來已經有了一個晴鳶,幾乎獨佔了胤禛的寵愛,難道現在又要多一個年氏來跟她們相爭嗎?
再看了看晴鳶,她不僅面現迷惑。其實相對於她們,年氏對晴鳶的威脅要大得多。畢竟原來是她獨享恩澤,如今多了一個年氏,說不得就會分薄了胤禛對她的寵愛,她真的完全都不在意麼?
但這話她始終沒敢問出口。
回到家中,晴鳶待胤禛回來,便輕描淡寫地問道:“爺,年姑娘的事情,是否應該辦了?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怕是對爺的大事不利吧。”
胤禛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的感覺難以描述。
照說有這麼個識大體、顧大局的福晉,應該欣喜慶幸的,可看到她那麼淡然地說出要給他納妾的事情,那種毫不在乎的態度,他卻又覺得很是扎眼。
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嫉妒、一點都不在意麼?難道他在她的心中就一點地位都沒有麼?
這麼一想,他的心就愈發地涼了下來。
想要問問她心裡是怎麼想的,然而話到嘴邊,從來不曾感到害怕的四爺居然忍不住膽怯了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敢把這話問出口,萬一得來的是他不想聽到的答案該怎麼辦?
他卻並沒有察覺,為何自己會下意識認定她會回答的必定是他不想聽到的?
想問又不敢問,痛恨著自己的懦弱,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陰沉地說道:“隨你,你覺得合適就辦了吧。”
晴鳶一愣,看著胤禛含怒的臉龐,不由一陣莫名其妙。
這貌似是他要娶妾吧?如今她主動提出這件事了,他不應該高興才對嗎?怎麼一臉的陰霾,不知情的人看了八成還要以為是她紅杏出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