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沒了各自的家風和名聲!
他搖了搖頭,不屑於跟他們同流合汙,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旁邊的人一手拉住。
“別走啊,弘睿,難得來了,你也不看看?”那人說道。
寶哥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沒興趣。”
景安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笑道:“你可真是奇怪,這麼好玩兒的事情,居然沒興趣?我跟你說,這麼看人才有意思呢,這才是原汁原味的美人,而不是被叫到前面去的時候那種唯唯諾諾的美人,不信你來看看!”
寶哥兒聽了,心中不由一動。
確實,他們是可以將人叫出去說話,可那時面對著他們的,哪個不是提心吊膽、心驚膽戰?一舉一動、每一個字都說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或許這樣看到的,真的會是人的本色吧!他這樣想著,半推半就地就被推上了石頭,也學著景安的樣子,小偷一樣扒在牆上看過去。
只見這個園子裡暫歇著方才在前面已經唱完了的伶人們,認人臉上都似乎頗為激動,興高采烈的樣子,看來今天的收穫很是不錯。而其中尤為顯眼的便是那個漂亮的小姑娘,一改方才那羞答答的模樣,顯得活潑精靈,小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兩個小酒窩十分甜美,像只小喜鵲一般嘰嘰喳喳,在伶人們當中穿來穿去,說個不停。
那笑容是如此的陽光、真誠,似乎傳遞到了旁邊每一個人的心中,自然也包括了寶哥兒,他不由得便有些看呆了。
忽然,一個倉皇的聲音響起來,卻是他的貼身小太監陳得祿,見著聲音驚叫道:“哎喲我的主子爺啊!您怎麼在這兒做這種事兒啊!要是被王爺和嫡福晉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啊!”
本來是沒事的,寶哥兒從小就被胤禛文武兼修地培養著,身手不凡,這點牆頭就算沒有腳下的石頭也不成什麼問題。但問題在於他乃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本就有幾分心虛,再被陳得祿這麼一叫,頓時更是慌了手腳,一個手滑,整個人便往地上摔下來。
陳得祿更是嚇得面青唇白,趕緊跑了過去扶起他,這是院子裡的人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頓時哄吵起來,更有那年輕力壯的拉開門衝了出來,氣勢洶洶、凶神惡煞。
幾個少年本也是圖個好玩兒,又沒經歷過什麼世面,見狀自個兒便先膽怯了三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要遠遠高於這些伶人們的事實,嚇得一鬨而散,沒頭沒腦地逃了開去。寶哥兒自然也在其中,尤其他剛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摔得不疼,但卻灰頭土臉,十分的狼狽。
而那些伶人們眼尖,一眼便看出這些人非富即貴,想來必是前院裡看戲的那些官宦子弟中的幾個,又哪裡敢追?只得悻悻然回到院子裡,按下不提了。
寶哥兒帶著陳得祿一口氣跑回前院,這才鬆了口氣。他驚魂初定,想起方才的事情,臉上不由一陣陣發燒。這其中除了對自己沒能禁得起誘惑,做出了自掉身價的事情來的愧疚之外,還有對方才的事情進行反省,深感自己處理不當的懊悔,不禁狠狠瞪了陳得祿一眼,將滿腹的火氣全都發洩在他的身上。
“少爺我自有主張,你叫什麼叫?沒事都給你弄出事情來了,現在看你怎麼收拾!”他惡狠狠地說道。
陳得祿很是委屈地看了看他,不敢辯駁,只能不住討饒道:“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還請大少爺責罰!”
其實這也是他經歷的事少的緣故。寶哥兒從來就是乖巧聽話的孩子,身為他的貼身太監,陳得祿的日子很是好過,基本不用為自己的主子操什麼不必要的心,因此,當寶哥兒難得一次做出了糊塗事的時候,他便傻了眼,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反應才好,這才惹出了著許多事端。
他現在心中也是滿心的懊悔。若是時間能夠倒流,重來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