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渾身發寒地看著慕容璟，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你要殺了他？”
慕容璟低頭牽住她的手，“他可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那樣會毀了萍兒一輩子，還有皇家的……”
“顏面！是嗎？”沈如初厲聲打斷了他，手也緩緩抽了出來，“他是無辜的，你知道的啊！”
慕容璟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我做錯了嗎？”
“沒有”沈如初搖了搖頭，“你沒有做錯，你想保護你在乎的人和東西這是人之常情，如果讓我在陌生人和你之間做選擇，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保護你，只是，我覺得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去傷害無辜的人，這樣有些太狠心了。”對那個人也很不公平。
“如初~阿初！”慕容璟將背對他的沈如初掰了過來，“我只讓人盯著他，我不殺他了，你別生氣。”他的語氣中似乎有乞求和討好。
“我沒生氣，只是我們的觀念不一樣，在我的觀念裡我沒有任何資格決定別人的事情，尤其是生死，但在你們的觀念裡對生命好像沒有敬畏之心。”沈如初撫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在你的連累和保護下我是受害者甚至也是加害者，我被裹挾著向前要麼報仇要麼自保，因為我們是共生的，你的身份讓我也沒有在這種規則下吃太多虧，現在這件事我是旁觀者，我可以冷靜地、不加感情地發現了你們規則的冷漠。”沈如初坐在他面前沒有抬頭看他，“我說這些你可能聽不懂，我也沒有想讓你改變的意思，只是我愛你，我願意將我心中的想法告訴你僅此而已。”
慕容璟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雖然我的確不太懂，但只要你對我的任何做法感到不開心你一定要告訴我，關於你說的那個冷漠的規則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沈如初對著他笑了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別人好像沒有我這麼幸運了，我會覺得有些，無力。”
“你不是神仙，我也不是什麼可以翻雲覆雨的人物，就連皇上都有無法實現的事情，咱們都是人，都有無能為力的事，可別把自己困死了。”慕容璟握著她的手用了用力，“現在十五年前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你這幾日最好不要出門，我怕狗急跳牆吳家的人會對你出手。”
沈如初點了點頭寬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我現在已經成長了，不是當初的小姑娘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慕容璟拿起桌上的點心喂到她嘴裡，“不是小姑娘啦？我還想著讓你一輩子都是個小姑娘呢！”
沈如初拍開他的手，嬌嗔道：“哪有人一輩子是小姑娘的？我不會老嗎？”
慕容璟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髮，“我家夫人就是不會老。”
沈如初無奈地笑了笑，“你以後還是不要油嘴滑舌了，我怕有一天你會變油。”
“變油？”慕容璟著實不太理解沈如初時不時蹦出來的詞。
沈如初也無法解釋只推著他往外走，“十五年前的事情還是早解決早省心，你快進宮去和皇上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