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白出手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胡生夫人每每落胎也是你們乾的?”
紅袖猛地看向江瑜白厲聲道:“那又如何!我就是要讓胡家斷子絕孫!我不過是在她懷孕的時候給她的衣服燻了茴香讓她滑胎,沒要了她的命算好的了。”
慕容璟給書影遞了個眼神,書影飛身過去抓住了紅袖,沈如初拉住了慕容璟的胳膊,搖了搖頭:“別,別這樣~”
書影把紅袖押回了姑娘們的住所,沈如初她們看著墳場的一地狼藉,“胡濤他刨人祖墳、殺人全家,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我不想讓那些姑娘因為報仇毀了她們一輩子。”
慕容璟看向她明白了在她的世界裡善惡有報終有時,每個人都會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不會,這些姑娘會有一個好下場的。”可有的時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一開始沈如初以為慕容璟會把她們送進大牢,秉公處理,但現在好像不是這樣的,他們慢慢往回走,“可胡濤畢竟是一州之長,咱們又恰好在杭州,就這麼死了,是不是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不等慕容璟回答,江瑜白就插話了,“上面?你夫君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璟王,他就是上面,好嗎?”
沈如初瞪了他一眼看向慕容璟,“杭州為富庶之地,山匪為財屠盡滿門再一把火燒了的事也是有的。”
江瑜白為慕容璟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璟王殿下!”
沈如初反倒覺得這個說辭不錯,“可以,不過這胡濤的屍體咱們沒拿回來啊!”
“不必,這林子裡野獸什麼的還是有的,讓墨影將胡濤的屍體往林子深處扔一扔就行了。”
“豁,全屍都不給人留啊?”江瑜白將前面的樹枝撥到一旁。
沈如初拿著火摺子為他照明:“這種人配嗎?”
“也是哈……”
……
他們三個回到胡濤府裡發現空蕩蕩的,下人拿了奴籍後全跑光了,胡生夫人一直在拍門,魅影生無可戀地捂住耳朵看見沈如初回來眼睛都亮了:“王妃~她太吵了,小產的人不是都很虛弱嗎?”
“可能她習慣了吧!”沈如初去了胡生夫人的那個房間,“你想做什麼?”
胡生夫人無所謂地甩出一張紙:“我寫了一份休書,麻煩王妃用胡生的指頭畫個押。”
她這句話讓沈如初都對她有些刮目相看,接過了她寫得休書:“好,畫完押之後你要去哪兒?”
“我也不是一事無成,我釀的酒在杭州也是第一,您只把休書給我便好,這裡的事我絕口不提。”胡生夫人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
“好。”沈如初驚歎於她的氣魄自然答應了她。
沈如初看到那些姑娘時,她們縮成一團待在牆角,看她進來後一個個都下意識地整理髮髻與衣裳。
沈如初也蹲了下來,她不擅長和人交流,但還是想勸勸她們:“你們元兒姐姐說得對,不能因為已經過去的苦難就放棄未來的生活,我們總是要向前看的呀,我知道你們很難過,也對未來很迷茫,你們是舞姬我可以幫你們引薦到京城的一個樂坊,如果你們不放心,也可以不去……”
最後沈如初還是告訴她們自己回京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