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書桌亮著盞檯燈,散出極淡的黃光。
桌腳處黑團團一片,不知道是盒子還是什麼,有微弱的紅光。
剛電話裡池鼎嬴沒說太清楚,但能聽出來很急,黎漾有點怕是池璟昭身體有問題,會出現突發疾病這種,所以池鼎嬴聯絡不上他才著急。
短暫遲疑,黎漾咬了咬牙,還是推門進去。
就當是幫池叔叔吃一顆定心丸。
池璟昭的屋子比她的還要再大一些。
沒在牆壁上找到燈的開關,黎漾只能一邊摸索著往裡一邊繼續喊池璟昭的名字。
東面和南面,兩處牆上的窗簾用的都是深灰色,拉得很嚴實,透不進來一點光。
床頭掛了幅巨大的畫像,是人像,但血淋淋的,看不出這人像的原貌,用色複雜,筆觸凌亂,是「野獸派」風格。
黎漾被這人像嚇到,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失手碰到桌子上的畫冊。
「啪嗒」一聲,畫冊掉在桌下,飄出幾張畫紙,黎漾彎身去撿,再次被畫紙上的畫嚇到。
撕碎且割裂的人像,讓人看了生理不適。
「你幹什麼?」身後傳來陰鬱的男聲。
黎漾抽了口氣,猛地轉身看過去。
男生穿了純白色的短袖襯衫,釦子沒系,露著線條緊實的上身和猙獰的紋身,眉眼壓得很低,明顯帶了慍怒。
黎漾手一鬆,畫紙從她手上掉下來,如實解釋:「池叔叔打電話,讓我」
「出去。」男生把手上的電鋸和木頭扔在桌臺上,走進來。
房門半合,走廊的聲控燈被隔絕在外面,光線再次暗下來。
黎漾的目光落在男生手上,食指有明顯割破的痕跡,往下淌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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