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直到他百毒不侵。
太子防這個,防那個,唯獨沒有防備自己宮中。若非那些管事給她下馬威,她也不會這麼快查東宮的事情,她不查,嬤嬤就不會自縊。嬤嬤不自縊,香料的事情就有可能被隱瞞下去。
嬤嬤在信中寫道,她在東宮從未受過欺辱,太子仁德,寬待下人,若他為帝,興許是個明君。皇帝重病在身,皇后娘娘潛心禮佛,報仇多年,越發覺得這仇報得沒意思。她決定放過太子,放過自己。
看了下時間,這封信是在三年前寫的。那時太子已經百毒不侵,饒是嬤嬤繼續在他的香料中做手腳也察覺不出來。
在那堆信裡翻了翻,找了封墨跡尚新的開啟。
在這封信裡,嬤嬤說到了與陳公公有關的事情。她說她勸陳公公放棄報仇,與春喜一起好好過日子。她說春喜是個好孩子,且已到了婚配之年。她無兒無女,孤身一人,願意把她這些年攢的錢都給春喜做添妝。
陳公公被仇恨矇蔽了眼睛,聽不得勸。在信的末尾她寫道,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被陳公公殺死了。對於死亡她沒有任何恐懼,她說她是一個懦弱的人,想死,下不了手,能被相識多年的朋友殺死,不失為一個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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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鳶一陣唏噓,命人將嬤嬤厚葬,若有可能,找到她夫君的墳,讓她與她的夫君合葬。
太子進來時,她正在流螢的陪伴下燒那些信。流螢看到太子正要行禮被太子,被太子示意噤聲。流螢瞭然,抿嘴一笑,默默地退了出去。
“殿下忙完手上的事情了?”
“阿鳶都沒回頭怎知是我?”
陸知鳶頭都沒抬,繼續燃著手裡的信:“流螢是我的貼身婢女,與我一同長大,我不僅熟悉她的氣味還熟悉她的腳步聲。同樣的,我與殿下相處七年,也熟知殿下的一切。”
“我去地牢了。”太子蹲在陸知鳶旁邊:“看見了阿鳶審訊人的樣子。”
“太子哥哥覺不覺得阿鳶很過分?”陸知鳶歪頭看向太子:“陳公公也算是宮裡的老人,阿鳶沒有給他留活路。春喜只是幫兇,阿鳶卻讓都尉府的人把她帶走了。按照北涼律法,在無人求情,無人周旋的情況下,少說也要在那大牢裡住上幾年。待她出來,黃花已逝,沒準兒還要記恨阿鳶。”
“阿鳶對她已經足夠仁慈了。”太子還像她小時候那樣撫了撫她的頭頂:“嬤嬤對她有恩,她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殺。這樣的人,即便阿鳶放過她,她也會記恨阿鳶。既然都是嫉恨,不如公事公辦。阿鳶是太子妃,她一個罪奴,就算記恨阿鳶,又能如何?”
“太子哥哥說得對。”陸知鳶鬆手,放任最後一封信在銅盆裡燒成灰燼。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