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蹲在月光下的乞丐師傅,他正在拔我院子裡的草。”
“乞丐師傅說那種草叫紫蘇,可以用來烤肉。我有些好奇,就跟著他去了。”
“乞丐師傅的功夫很好,帶著我也能飛簷走壁。他把我帶到院牆外頭,指著樹杈上烤得半生不熟的兔子請我吃。知道我身體不好,教我練功牆身。奈何我這身子著實不濟,乞丐師傅退而求其次,教了我一些取巧的,防身的本事。這驗屍跟縫合的本事也是他教的。”
江太醫抓住陸知鳶的胳膊:“你的這位乞丐師傅何在,我想拜他為師。”
陸知鳶垂下眸子:“死了,屍體被寒山寺的師傅火化了。若是乞丐師傅還活著,乳孃還有碧桃她們怎麼敢欺負我。”
寒山寺的確火化了一個乞丐,但那個乞丐只是尋常的乞丐。之所以與寒山寺結緣,是因為他每次乞討後都會給寺院裡捐香火錢,且最後死在了寒山寺的大雄寶殿內。
這事兒還是乳孃跟碧桃她們說閒話時提起的,剛好被她拿來遮掩。乞丐已死,陸知鳶說的那些無從考證,她說她的本事是乞丐師傅教就是乞丐師傅教的。
江太醫滿目遺憾,直到陸知鳶告訴他,可以把自己會的教給他,他才露出些許笑容。
都尉府的大牢倒是與想象中一樣陰森可怖,且比影視劇中塑造的那些大牢小上許多,矮上許多。牢裡既沒有桌椅,也沒有板凳,有的只是幹稻草。透過牢門上的縫隙,能看見老鼠在那些稻草中鑽來鑽去。
犯人們全都坐著,不是因為他們老實,而是因為站不起來。
除了關押皇室宗親的天牢和朝中官員的刑部大牢,剩下的都是這種又矮又破又小的。用馬都尉的話說,他們是來坐牢的,不是來享福的,就得讓他們難受著他們才知道珍惜。
老婦人的兒子趴在牢門上:“大人,我們是苦主,是原告,您怎麼能把我們跟那些殺人犯關在一起。”
馬都尉看了眼陸知鳶,清清嗓子,抬腳,踩住老婦人兒子的手:“苦主?原告?殺人犯?你敢告訴我你娘是怎麼死的嗎?”
老婦人的兒子疼得齜牙咧嘴,抽了幾次,沒敢也沒能把手抽出來。
“大人明鑑,我娘是吃了醫館開的藥被毒死的。可憐我沒爹又沒娘,大人您一定要給小人做主,讓他們賠小人銀子。一萬兩,起碼得一萬兩,少一文錢都不行。”
“你可真敢要啊!”馬都尉用力碾了一下,松腳的同時把那包泛著腥臭味兒的東西塞了進去:“仔細瞅瞅,看看眼不眼熟。不孝子我見過,逆子我也見過,像你這般的倒是頭一回遇見。”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