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雲連著喚了幾聲,陸淮才回過神來。他避開季婉婉的目光,轉向謝朝雲:“我去看看母親,這裡的事就拜託雲娘了。”
季婉婉上前,被謝朝雲攔住。
“淮哥哥不會不管我的,我才是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
“是嗎?”謝朝雲挑眉:“可我覺得他才是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
季婉婉抿唇:“那我也是第二重要的,遠高於你這個夫人。”
謝朝雲笑了:“不重要,因為不管是對於侯府之外,還是侯府之內,我才是名正言順的陸夫人。時候不早了,都尉府的人還等著,表妹快些上路吧。”
季婉婉臉一白,咬著唇瓣道:“謝朝雲,你別得意,我會回來的,很快。”
一行人,浩浩蕩蕩,抬著棺材去了都尉府。
待圍觀者散去,流螢才冷哼一聲道:“這個季婉婉當真囂張!她還以為咱們會去救她呢。”
陸知鳶打著哈欠:“她不是在指望咱們,而是在指望這座侯府的主人。別忘了,她的那兩個孩子是我父親的。拔出蘿蔔帶出泥,就算她不想,我的那個父親也會想方設法地救她。”
流螢急道:“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陸知鳶懶洋洋地:“去給冷茹送個信,就說朱家的人來了,在都尉府公審。”
韓廷步下臺階:“當年之事亦與我韓家有關。”
陸知鳶拉住他:“你急個什麼?韓家的事是江湖事,你想在都尉府的公堂上解決?”
韓廷蹙眉:“季婉婉要死了!謀害親夫,斬立決。”
陸知鳶嘆了口氣:“死不了的,她是主角,就算冷茹出馬,她也能化險為夷。我讓朱家的人來,讓冷茹上公堂都只是為了讓她受些磋磨,順便為後面的劇情鋪路。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呢,急什麼急?”
主角?劇情?出場?
韓廷不知陸知鳶在說些什麼,只知她困得厲害,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壓得他動彈不得。
陸昀摸著鼻子上前:“你是小姐買回來的奴僕,應當聽從小姐的吩咐。小姐不讓你去,自有小姐的道理。”
韓廷看了眼抱著他脖子的陸知鳶,悶聲道:“讓開,我要送小姐回房。”
陸昀跟在後頭:“你一個半大小子抱得動嗎?把小姐給我,莫要摔了。”
韓廷十四,身量較高,與十七歲的陸昀差不多。自幼習武,力氣大,抱著病弱的陸知鳶倒也不費力氣。
流螢跟在謝朝雲身邊碎碎念:“小姐這都什麼眼光,一個陸昀,一個韓廷,你看他們哪點像僕人?還有咱們家侯爺,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季婉婉。一個紅杏出牆,毒殺親夫的女人,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依奴婢看,那個陸錦瑤未必是侯爺的孩子。”
謝朝雲亦有此疑慮。
那個陸錦瑤不管是長相,脾氣,還是為人處世的風格沒有半點兒與侯爺以及陸家人相似。
臨近傍晚,訊息傳來,季婉婉被都尉府收了監。
除朱老夫人外,還有一人當堂指證。那個人是陸知鳶從奴隸市場上買回來的冷茹,她的父親曾任渭南縣丞,季婉婉害死朱國志的那瓶毒藥就是從縣衙的庫房裡拿的,而掌管庫房鑰匙的正是冷茹的父親冷峰。
冷峰與朱國志是好友,經常約著一起吃飯。幼時的冷茹常去朱家,頗得朱老夫人:()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