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人下菜,拉幫結對,其中不乏一些手段凌厲,仗勢欺人的。
“若真是你妹妹,老身為你撐腰。”走到門口,向外看去,白茫茫地雪地裡不知何時聚了一堆人,看穿戴,都是侯府裡的下人。清了清嗓子,端著侯府老主母的架勢道:“我倒要看看,這打人的是個什麼貨色!”
話剛出口,陸老夫人就出現在了人堆兒前。
她認出了她的貼身丫鬟,認出了年輕時候的她,認出了那個趴在凳子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丫鬟。
想起來了,那個丫鬟叫臘月,是老侯爺從臨縣莊子上帶回來的丫鬟。
那年暴雪,壓塌了莊子上的好幾座房屋,還壓死了一對兒夫婦。那對兒夫婦是臘月的爹和娘,是為了保護莊子上的財物死的。
老侯爺十分感動,親去臨縣將臘月帶了回來。
臘月十六歲,生得明眸皓齒,十分好看,一點兒不像是在莊子上養的。因為她爹孃的緣故,老侯爺對她十分照顧,不僅關心她的衣食住行,還請了先生教她讀書寫字。
老侯爺從未這般對待過陸老夫人,這讓她心生嫉恨,趁著老侯爺不在,尋了個由頭將她活活打死。
趴在凳子上的臘月穿著淡青色的衣服,衣服上是斑斑血跡。凳子旁邊放著一把傘,傘是白色的,上面畫著一株紅梅。因為染上了臘月的血,紅梅被血漬覆蓋,咋一看上去,像是紅傘上開滿了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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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夫人四肢冰涼,想要起身,被那些面無表情的僕人摁住。再看,僕人變成了紙人,紙人變成了骷髏。想要閉上眼睛,眼睛不聽使喚。想要張嘴求饒,喉嚨似被人掐住。
臘月扭動著身軀從凳子上爬起來,一步步走到陸老夫人跟前。
“我從未勾搭過侯爺,你為何不信我?”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陸老夫人急得不行,在心裡說著:“我跟侯爺是原配夫妻,與他成婚多年,為他生兒育女,他從未像對待你那般對待過我。他從未對我笑過,總是嫌棄我!我出身不好,大字不識幾個,剛嫁給他時,想讓他給我請個先生,他說那是浪費侯府的銀子。為了當好這個主母,我只能低聲下氣的去跟府裡識字的丫鬟學,嬤嬤學,賬房先生學,學錯了他還恥笑我。”
想起那些過去,陸老夫人便覺心口被人挖出一個洞來。
“淮兒是我唯一的孩子,卻不是我為他生下的第一個孩子。”陸老夫人看著臘月的眼睛:“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叫舒然,陸舒然,是個姑娘,長得跟他一模一樣。快滿週歲時發起了高燒,他不去給孩子請大夫,反而抱怨我沒將孩子照顧我。那時候的侯府還不像今日這般,連個馬車都沒有。我不會騎馬,抱著舒然出門。好大的風,好大的雨,我拼盡全力才將舒然護在懷裡。”
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的情形。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