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源頭是那批糧草,只有查清楚那批糧草真正的去處,才能還嬤嬤,還沈家一個公道。
“當年之事太子哥哥去查了吧?”
“知我者,阿鳶也。”太子從袖籠中拿出幾份卷宗來。卷宗很薄,上面還有落灰的痕跡,是從舊的卷宗裡翻找出來的。
太子聽到了陳公公說的那番話,確認陸知鳶可以應付地牢裡的事情後,帶著管家去了兵部,戶部以及刑部。經過全體官員近兩個時辰的翻找後終於找到了一些線索,具體情況如何還得去兗州。
兗州與甘州相鄰,是西南小國進犯北涼的必經之地。
兗州守將姓鄭,年紀與陸知鳶的大舅舅相仿,與謝家一樣,世代為將。不同的是,謝家到了謝嶼安,謝嶼白這一代,棄軍從商,棄軍從文,三個兒子沒有一個做將軍的。承襲將軍府的是陸知鳶的母親謝朝雲,她是女子,且已婚配過,唯一的女兒短命且是太子妃,故能坐穩這女將軍之位。但凡她是未婚,陛下和皇后以及那些皇室宗親們都不會這般放心。
鄭家世代單傳,鄭老將軍的獨子鄭方資質平平,不被朝廷忌憚,方能安於西北。鄭方是典型的江湖人的性格,平日裡大大咧咧,不講究吃穿,唯愛飲酒,經常與那些兵士們廝混在一起。
他不擺譜,賞罰分明,對於有能力者,知人善任,對於那些沒能力還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一律嚴罰。在兗州,誇他的和恨他的人一樣多。
沈成南是在兗州參軍的,提拔他,看中他的那個人就是鄭方。當年因為糧草被圍困死戰的也是鄭方和他的鄭家軍。
那一戰相當慘烈,四萬鄭家軍死得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且那五千人中多是傷重者,傷殘者。仗打贏了,鄭方卻是萎靡不振,整日待在酒窖裡。
好在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副將還算頂事兒,這些年下來,兗州那邊倒也沒出什麼大亂子,故他這個鄭大將軍的位置還保留著。
想要查清當年之事得去兗州,去兗州就得見這位整日酗酒,渾渾噩噩的鄭大將軍。
太子握住陸知鳶的手:“太子妃可願隨本宮微服私訪,去一趟兗州?”
“微服私訪?聽著還不錯。”陸知鳶點頭:“太子哥哥走的開嗎?父皇病重,母后不理前朝政事,你若走了,那些公務誰來處理?”
太子嗯了幾聲,捏著她的鼻尖兒道:“那就只能辛苦二舅舅還有駙馬爺他們了。”
說走就走,他們開始收拾東西。為防事情有變,陸知鳶讓韓廷先行一步去了兗州。
謀害當朝太子這種事情絕非嬤嬤和陳公公兩人所為,幕後定有黑手,且這東宮裡一定還有那人的眼線。嬤嬤死了,陳公公也死了,依著她和太子的行事風格定會追查下去。為防他們查到真相,幕後之人一定會做些什麼。
只要韓廷的速度夠快就能找到蛛絲馬跡,將他們極力隱藏的真相挑到明面兒上。
除了韓廷,她還讓謝氏兄弟跟他一塊兒去了。
韓廷這個清河幫幫主雖然行事詭秘,卻難保兗州那邊無人認識他。一旦他出現,對方就能猜到他們的目的。謝家兄弟是生面孔,刮個鬍子或者黏個鬍子就能達到易容的目的。他們在小舅舅手下待過,算是半個江湖人,知曉江湖上的許多明路暗路。有他們幫韓廷,定能手到擒來。
還未離京,東宮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臨安郡主,臨安王和臨安王的遺孤。說是遺孤,進京時已經十四了,在太后宮裡養了一年,皇后宮裡養了半年,被封郡主後就從宮裡搬了出來。
這位郡主很是囂張跋扈,常藉著皇家的身份在外欺負人。可她做的那些事情又有些拿不上臺面,故沒有鬧到陛下跟皇后娘娘跟前。京中盛傳她:()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