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妹莫如兄,朕也很好奇,陸夫人的這首詩是誰寫的?”
“回陛下,這首詩是臣婦無意中聽見的,覺得極合臣婦的心境,便將它寫了下來。若是汙了陛下的眼睛,還請陛下勿怪。”
皇帝開懷大笑,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如此好詩怎會汙了朕的眼睛,以朕看,這首詩應是陸夫人寫的。我北涼,唯有夫人才有這般不輸男兒的氣概。”
“陛下,臣婦……”
謝朝雲不知如何解釋,這首詩是聽鳶兒唸的。她也問過這首詩的來歷,鳶兒啃著饅頭與她說,是一個皇帝寫給女將軍的。皇帝姓朱,女將軍姓秦,叫秦良玉。然歷史上,記憶中都沒有這樣一個姓秦的將軍。
好在皇帝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而是讓太監拿出了她和鳶兒動過手腳的那封信。上面那張,是仿照季婉婉的筆跡寫的,下面那張是她自個兒寫的。信紙上有斑斑茶漬,應是鳶兒拜託公主所為。
她的鳶兒算無遺漏,每一步都在計劃當中。
“為君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不該懷疑謝家,不該懷疑老將軍和你們謝家兄妹的忠誠。經此一事,方才知道,你們對北涼的忠心,對朕的忠心。”皇帝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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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朝文武百官,那個不是做了一點兒小事,建了一點兒小功就迫不及待地讓朕知道,想方設法地向朕討賞,唯有你們謝家,一個兩個蠢笨如驢,連這個嘴都沒張。”皇帝怒其不爭。
平白被皇上罵成了驢,謝家兄弟敢怒不敢言,低頭跪在那裡。謝朝雲想笑,攥緊手,忍著。
“起來吧,還想讓朕親自扶你們。”皇帝抬手:“這舉報謝家之人,其心可誅,竟然仿照陸夫人的筆跡在這信件上做了手腳。若非平樂那丫頭毛手毛腳,失手打翻茶盞,讓茶水濺到這信紙上,朕真要被那奸人給愚弄了。”
謝嶼白接過信件,發現信紙有兩層,上面那層極薄,更改了信中的部分內容,以至於這封信真假難辨。
原本的內容是妹妹寫給父親的,是妹妹用自己的經商所得為邊關的將士以及百姓購買的糧食,藥物以及其它物資。妹妹交代父親按需分配。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朝廷發放的,讓將士及其百姓都多感念皇上,為北涼守好疆土。然改過的內容變成了父親貪沒朝廷軍餉,與妹妹合謀,將一應物資運到南楚牟利。南楚地處偏遠,百姓多以遊牧為生。把這麼多的物資運到南楚,等同於讓南楚人過上了好日子,故有通敵之嫌。
皇帝雖忌憚謝家,卻不是個昏君,加上皇后從旁勸解,皇帝便找了親信去查。一查,差點兒把他給感動哭了。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