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上。
女人嬌嗔,男人輕哄,語調和聲音與她的丈夫陸淮一模一樣。可她的丈夫不該出現在這裡,他應該在從渭南返回京城的馬車上。
夫妻十載,她斷不會聽錯,然隔壁又是個什麼光景?
謝朝雲心裡亂極了,甚至有些茫然。
他們提到了女兒,提到了十年前的那樁婚事,從對話內容來看,她的丈夫陸淮與那個女人早有牽扯。
婉婉?
謝朝雲只覺得嘴裡一陣腥甜,手裡的筷子瞬間折斷。
兩年前的中秋,在陸淮準備去渭南赴任的前一晚,他曾於床笫之間喊出那個名字。
她想去隔壁質問,卻因為聽見了接下來的那句話瞬間止步。
陸淮:“不娶她,誰給我們平南侯府填窟窿?沒有她的那些嫁妝,你跟瑤兒,元兒能過這衣食無憂的好日子?你呀,就知道胡鬧。”
心裡頭有個東西裂開,眼淚大滴大滴落下。原以為丈夫只是欺騙了她,原以為他只是揹著她在外頭養了外室,不曾想,她的感情與婚姻打從一開始就是他和陸家的算計。
那些冰冷的,滿不在乎的話令她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
陸知鳶沒想到他們會在公共場合討論這些,她原是想循序漸進,讓謝朝雲一步步發現陸淮以及陸家針對謝家的騙局和陰謀,沒想到……給流螢使了個眼色,握住謝朝雲的手輕聲安慰。
“母親不要傷心,你還有鳶兒,還有外祖父,還有舅舅和整個謝家。”
謝朝雲含著淚搖頭:“母親沒事兒!隔壁那個不一定是你的父親。人心難測,興許是有人假扮他,故意散播訊息,挑撥咱們與你父親的關係。”
流螢回來了,面色陰沉。
謝朝雲眼中最後一絲希望,也轟然倒塌。
流螢哐噹一聲跪到地上,眼眶微紅,近乎咬牙切齒道:“是姑爺!”
謝朝雲晃了幾下,勉強穩住身子:“你可看清楚了?當真是……姑爺?”
流螢點頭:“奴婢特意打聽了,他們是昨個兒傍晚進的城,就住在醉春樓旁邊的悅來客棧。一行四人,兩個大人,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是姑爺的?”謝朝雲咬著牙,臉色蒼白如紙。
流螢掐著掌心:“奴婢只知他們姓陸,管姑爺叫爹爹。大的那個十歲,是女孩兒。小的那個六歲,是男孩兒,眉眼間的確與姑爺有幾分相似。他們的母親姓季,年歲與夫人相當,掌櫃的管她叫季夫人。”
季夫人?季婉婉!
別院裡,那些行刺鳶兒的黑衣人就是她派去的。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開,謝朝雲用力攥住衣襟,咬牙切齒道:“這對兒狗男女,我要殺了他們。”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