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八號糧鋪。”陸知鳶趴在陸昀背上:“我讓二舅舅準備了馬車,就在拐角那兒,你把我背到馬車那裡就好。”
陸昀抿了下唇,“小姐嫌棄陸昀?因為陸昀的衣服髒了,有難聞的血腥味兒?”
陸知鳶點他的耳朵:“瞎說什麼呢?我衣服更髒,還沾過蟲子,你嫌棄我嗎?”
陸昀搖頭,他怎麼會嫌棄小姐,他只會心疼她。
這般危險的事情,別的小姐都躲在爹孃懷裡,只有他的小姐,調兵遣將,衝在最前面。假謝三把蟲子甩到小姐身上時,整顆心都要跳出來。
還好,小姐沒事。
陸知鳶貼在他的後背上,聲音裡帶著滿滿的疲憊:“我累了,你也累了,我捨不得你揹著我走那麼遠的路。陸昀,我跟你說過,你是我的人,但不是我的僕人。我們是朋友!”
陸昀心頭一顫,手臂緊了緊:“小姐很輕,陸昀不累。”
陸知鳶打了個哈欠:“那我也捨不得!”
上了馬車,陸知鳶很自然地拍了拍身邊的那個位置,待陸昀坐下後,將頭靠在他身上。覺得不舒服,乾脆趴在了他的腿上。陸昀全身緊繃,待熟悉的呼吸聲傳來,方才鬆了口氣,輕輕地將手搭在凳子上。
小姐說他們是朋友,可他不想跟小姐做朋友。朋友總有離散時,僕人可以一直跟著她。
街上亮起了燈,燭光透過飄忽的簾子落到陸知鳶的臉上。她睡得極不安穩,總是皺眉。他將手移過來,為她擋住那些光線。
陸知鳶囈語,皺著眉頭,念念叨叨:“陸昀,這馬顛的我屁股疼!”
陸昀耳朵一紅,拿起放在一旁的軟墊。
八號糧鋪裡沒有人,不知道掌櫃的是不是遇害了。依著假謝三所說進入密室,密室內空空如也,只地上留著半截繩子。繩子是被人用刀砍斷的,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陸淮應是被人救走的。
“是母親!”陸知鳶嗅著空氣中留下的味道:“皂角,側柏,無患子,墨旱蓮,桑葉,生薑,何首烏,這是我給母親調製的洗髮水。仔細聞聞,還有些許桂花的香氣。”
陸昀低頭,在陸知鳶身上聞見了她所說的那股味道。
陸知鳶轉身,磕到陸昀的下巴,陸昀趕緊後退兩步:“既是夫人救的,侯爺此時應在侯府!”
“那便不著急了。”陸知鳶撿起那根繩子,越看越覺得奇怪。
不是常見的活結,而是一個打得亂七八糟的死結,看著莫名有些熟悉。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