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要一點錢。”苗漢大聲道,目光對上陸知鳶趕緊錯開:“五十兩,或者一百兩。這些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對我們一家人卻是至關重要。我也不是那麼貪心的。”
流螢氣得直翻白眼,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苗漢道:“你還不貪心?五十兩,一百兩?你當人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我家夫人有錢吧?”
苗漢看著陸知鳶點了點頭。
在他的世界裡,陸知鳶等於葉夫人,葉家有錢等於葉夫人有錢。
沒錯,就是這麼個邏輯。
流螢說的是別的。
論身份,她家夫人是太子妃,大半個北涼都屬於她家夫人的。論背景,謝家那麼大個商業帝國是她舅舅的。論財力,她名下的田莊鋪子數不勝數,賺的錢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她跟陸昀數都沒數明白過。
按照苗漢的邏輯,她跟陸昀是不是也要從夫人手裡摳出些錢來。
跺腳,戳著苗漢的鼻子:“我家夫人那麼有錢,我跟陸昀都沒惦記過一個銅板,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是夫人掙的,不是我跟陸昀掙的。你只看到別人錢多,沒看到別人為掙錢付出的辛苦。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五兩銀子多嗎?因為你窮,因為你沒本事,因為你窮其一生都掙都不到五兩銀子。”
苗漢繼續數落:“一個連五兩銀子都賺不到的人,居然說拿別人五十兩,一百兩不算貪心?你真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貪而不自知的人。”
苗漢紅了臉,直到陸知鳶問他,她才開口。
他以入廟拜神為名,把葉老爺,葉夫人以及他們剛滿月的女兒帶到了苗家村。苗漢知道村裡沒廟,也知道他拙劣的謊言騙不過葉老爺和葉夫人,他說的是春風鎮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讓葉老爺跟葉夫人在他家裡委屈一晚上,天亮後再上路。
葉老爺跟葉夫人都是富貴人,沒見過這麼貧窮的村子,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居然同意了。
苗漢沒想到,葉家的馬車剛進村子就被村裡人圍觀了。吃晚飯時,村長找到苗漢問他帶回來的是什麼人?苗漢心裡有鬼,支支吾吾。村長見狀,旁敲側擊,考慮到有人幫忙,計劃更容易成功,苗漢就把他想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村長沒有言語,低頭想了半天,抬頭時,目光中不止有貪念還有殺氣。
他們在葉老爺和葉夫人的茶水裡做了手腳,結果被他們給發現了。
流螢好奇道:“怎麼發現的?我在別人的茶水裡動手腳,從未被發現過。”
苗漢愣住了,他從未想過有人這般直白。咳了一聲回道:“我們村窮,買的藥都是差的,藥味兒太濃,被葉老爺發現了。匆忙間,只得說是我家裡的井水不好,換了新的水煮茶。村長知道了,說是一不做二不休,當著葉夫人的面把葉老爺給殺了。”
“殺了?”陸知鳶蹙眉:“用什麼東西殺的?人埋在哪兒?”
苗漢看向牆面:“鐮刀,就掛在牆上的那把鐮刀。不是我動的手,是村長跟他的兒子。一刀下去,割斷了葉老爺的脖子。葉夫人醒了,直愣愣地看著我們。”
苗漢看向陸知鳶,遲疑著說出下一句:“她應該是嚇傻了,連我們把葉老爺拖出去她都沒反應。”
陸知鳶:“你們把人扔到了後院的枯井裡?”
苗漢:“不是我,是村長跟他的兒子。他兒子是屠戶,不怕血,力氣大。我不行,我被嚇到了,癱軟在地上。很快,村長跟他的兒子就回來了。葉小姐哭了,一聲連著一聲,哭得人頭疼。村長的兒子惱了,抱起葉小姐把她摔到地上。”
苗漢比劃著:“砰地一聲,什麼聲音都沒了。村長還想殺葉夫人,村長的兒子捨不得。葉夫人長得好看,美若天仙。村長的兒子年及三十尚未娶妻,動了邪念。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