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人。”
陸昀摸了摸鼻子。
“墳是被動物扒開的,墳包附近全是動物留下的痕跡。棺材像是從裡面被砸開的,棺材裡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新娘子消失了,無影無蹤,差役和仵作沒有在墳穴附近找到與新娘相符的腳印。”
流螢壓低聲音:“真有鬼呀?”
陸昀搖頭:“興許有,興許沒有,我只知道七日之後,小寶的母親,也就是住在苗漢隔壁的那位大嫂,穿著同一件紅嫁衣,從同一口井跳了下去。”
陸知鳶:“同一件紅嫁衣,同一口井,死狀還是一模一樣?”
陸昀遞過來一份卷宗:“就這上面所記來看,一模一樣。”
陸知鳶接過卷宗,開啟,一目十行,邊看邊嘟囔:“這犯罪難度係數夠大的呀。”
穿同一件衣服容易,死在同一口井裡也容易,死狀相似也能辦到,連骨折的地方都一樣有點兒難……不,不難。假若這些人是死後墜井的,身上的骨折是墜井前造成的,一切就都好解釋了。
他們看見的墜井是假的,是兇手故意演出來的,真正的死者早就躺在了井裡,被兇手擺成了他想讓人看到的樣子。
深更半夜,身著紅嫁衣墜井而亡,又是在荒廢多年的枯井裡,饒是再膽大的人,也會心慌恐懼,不會注意到死者之外的東西。兇手不必真的墜井,只需要利用繩索藏在井裡的某個地方,就能達到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是什麼呢?
陸知鳶讓流螢拿來筆墨在卷宗上寫了個“他”字,並且打了個問號。
流螢不知陸知鳶在做什麼,一邊舉著琉璃燈給陸知鳶照明,一邊歪著頭看卷宗,一邊問陸昀:“這東西你是打從哪裡來的?難不成你一早就知道咱們要去那個苗家村?老實說,你跟那些窺探咱們的人是不是一夥的?”
陸昀扭頭看了流螢一眼,見陸知鳶也盯著他,技術性的咳了聲:“冤枉,屬下跟那些人素不相識,這卷宗是在查春風鎮的案子時順手拿的。夫人說過,各地都有類似的傳聞,有不少人假借鬼怪行不法之事。剛好刑部有一些與其相符,至今未破的懸案,屬下就挑了一些。”
陸昀低頭,捏了捏鼻尖兒:“這案子發生的地點距離春風鎮較近,時間上比春風鎮的案子靠前。屬下想著興許咱們會路過哪裡呢?興許這案子跟春風鎮有關係呢?興許夫人想要查一查呢?再不濟,也能在路上當個解悶的話本,屬下哪裡知道會有人將咱們引去苗家村?“”
陸昀猛地停車,後知後覺道:“這該不是哪個黑心腸的給咱們布的陷阱吧?咱不去了,折返官道,依原路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