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調去渭南也是皇上的意思,若真如朱家所言,皇上該如何向謝家,向謝老將軍交代。
公公提點陸淮,讓他與那兩個孩子撇清關係,都尉府的案子也要避嫌,無論季婉婉是生是死皆不過問。他要操心的是皇后娘娘籌辦的賞菊宴,若陸家能在賞菊宴上拔得頭籌,加上他外放渭南的功勞,入戶部或工部辦差就是鐵板上釘釘跑不了的。
陸淮火急火燎去了謝朝雲的院子,聽丫鬟說她在芳菲院,又折了回來了。進院門時,正聽見青枝與謝朝雲說話,話裡話外多有埋怨。
想到季婉婉還在都尉府的大牢裡,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認回一對兒親生兒女,想到季婉婉是被陸知鳶從市場上買回來的奴隸指控的,想到他在皇上跟前捱了罵,就一肚子火。
抓住謝朝雲的手,將她拽起來。冰冷的目光對上她略微泛紅的眼眶,倏地一愣,下意識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謝朝雲掙脫,搖頭:“沒事。”
“你沒事我有事,你可知道我在皇上跟前捱了罵。”
陸淮譏諷,俊美的臉龐上滿是憤怒:“要不是你那個寶貝女兒,婉婉怎會入獄,皇上又怎會因為她的事情責怪於我?謝朝雲,你可知你毀了我前程!”
謝朝雲看著面前這個有意顛倒黑白的男人,覺得異常陌生……不,不是陌生,而是她從未認識過真正的陸淮。
陸淮見她不說話,道是她心虛,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大度道:“婉婉的事情就不與你們母女計較了。賞菊宴在即,萬不可出錯。鳶兒不學無術,斷不能去宮內出醜。依我看,就由錦瑤頂替鳶兒,權當是彌補你們母女對婉婉犯下的過錯。”
謝朝雲垂下眸子,道:“侯爺是不是吃錯藥了?”
“謝朝雲!”陸淮氣得砸桌:“你真是越發不懂事了!你看看你,哪裡還有一點兒當家主母的樣子。”
“妾身今早剛照過鏡子。”謝朝雲抬頭看他:“季婉婉入獄是因為她涉嫌謀害親夫,朱國志死時,鳶兒尚未出生,欲加之罪也沒有侯爺這麼個加法。那個奴隸,妾身已經解釋過了,不願多費口舌。倒是侯爺,若非您與季婉婉糾纏不清,皇上怎會怪罪?”
謝朝雲看向陸淮,“侯爺莫不是忘了,陸錦瑤與侯爺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她憑什麼替代我的鳶兒進宮!”
陸淮掐住謝朝雲的脖子,自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的笑聲:“謝朝雲,你敢說你沒在水碗裡動手腳。”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