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奇奇怪怪的病情有關。
患了怪病的少年,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十有八九是與南楚人的陰謀有關。
病因未明,陸知鳶沒有把握可以救下少年的性命,將他喚醒還是可以的。一連紮了三根銀針,少年方睜開眼睛。先是迷惑,後是驚懼,要不是陸昀反應快,手上能被他咬出一個窟窿。
“看清楚了,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救了你的人。”
一巴掌甩到少年臉上,迫使他冷靜下來。
捱了打的少年像只受驚過度的貓,神情木木的在清幽的月光裡縮成小小一團。
雖不知他經歷了什麼,單從他的表現來看,一定是極為可怕的事情。正想著如何開口,少年的肚子裡傳來咕嚕一聲。
陸知鳶摸了摸腰間。
出門前,流螢怕她餓著給她準備了一些小肉乾讓她當小零嘴兒。聞到小肉乾的香味兒,少年的眼睛裡有了活人的氣息。
他抿了抿嘴唇,既沒有張嘴,也沒有伸手,在看了陸知鳶一眼後,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肉乾上。
“你告訴我你都經歷了什麼,我把我的小肉乾都給你。”
在小肉乾的誘惑下,少年開了口。
少年是孤兒,從有記憶那天起就在街上乞討。幾天前的深夜,他和另外一些乞丐於睡夢中被人帶到這裡。起初,他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直到那些人將他們關在破屋子裡燃起了枯草。
“枯草,他們要燒死你們?”謝朝雲蹙緊眉頭。
天子腳下,殺人放火,這幫南楚人也太不把他們北涼看在眼裡了。
少年嚼著小肉乾搖了搖頭:“起初,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可他們沒有把枯草扔到我們身上,而是圍著那間破屋子放了一圈兒。那草的味道很怪,有點兒香,又有點臭,聞著不嗆鼻卻叫人頭疼。”
那是什麼草?
陸知鳶看向陸昀,陸昀看向謝朝雲,謝朝雲看向青枝,青枝看向陸知鳶,得,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
少年還在繼續。
他捏緊手裡的肉乾兒,全身不自覺的繃緊,而後轉頭看向柴峪村的方向。陸知鳶知道他要講到關鍵的地方了。不自覺地調整了個姿勢,屏住呼吸。
“我們吸入了很多煙,頭疼的難受,恍惚間,似有什麼東西往身上爬。”少年摸了摸:“蟲子,很長很細的蟲子,它們往我們的鼻子,耳朵,還有眼睛裡爬。”
少年說的蟲子應該就是陸昀從他鼻孔裡挑出的那些。
陸知鳶沒見過這樣奇怪的蟲子,聽到少年的描述,不自覺地往前探了下身子,一雙漂亮的眼睛,灼灼的盯著少年:“什麼感受?蟲子爬進鼻子時你是什麼感受?”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