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這間鋪子嗎?這匾都掉了。”
“就是這間,東市上唯一一家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的胭脂鋪。”陸知鳶伸手,流螢扶著她下車。
她穿著同色系的衫裙,沒有挽髮髻,而是將略微發黃的頭髮編成了辮子。因為怕冷,裹了一件白色繡花的披風,襯得五官越發精緻。
拿出鑰匙,開啟鋪門,迎面而來的落魄感讓流螢禁不住皺眉。
“小姐,咱這胭脂鋪是被打砸過嗎?”
櫃檯被打翻了,沒賣完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還有被撕破的衣裳。流螢捂著鼻子轉了一圈兒,從垃圾堆裡撿出個東西來。
“這是陸掌櫃的小核桃,是他的心愛之物,怎麼落在了這裡。”流螢抹著核桃上的土:“陸掌櫃是陸家的遠親,也是陸家鋪子裡唯一一個對夫人親善的掌櫃。他本是村裡的教書先生,因女兒患病不得不到城裡謀生。鋪子沒了,他女兒的病怕是也不成了。”
“你可知這陸掌櫃住在哪兒?”
“知道,就居住在離此不遠的梧桐巷,奴婢跟夫人去過。”流螢握著小核桃舉手。
多人混雜的小院兒,透著底層百姓濃濃的煙火氣息。院子裡很安靜,只北邊的那間屋子裡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其間夾雜著女童若有若無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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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猶豫著,屋裡傳來女人混雜著哭音的痛罵聲。
“你好歹是給他們陸家幹活的,你去求侯爺,求老夫人,求他們看在你這麼些年盡心盡力地份上給咱們家萱兒留條活路。”
男人不知說了些什麼,換來女人一陣捶打,跟著是嗚嗚咽咽的哭聲。
陸知鳶與流螢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由流螢上前叩開了門。開門的是陸掌櫃的夫人,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著像五十歲的夫人,不僅滿目滄桑,連頭髮都白了許多。她穿著打補丁的衣裳,紅著眼眶,面帶疑惑,無措的站在那裡。
“我們是平南侯府的,這是我家小姐。”
“平南侯府的?”
女人回頭看了眼丈夫,陸掌櫃搓著手從屋裡出來。陸知鳶長得很像她的母親謝朝雲,細看時,眉眼中又摻雜了幾分陸淮的神韻。凡是見過她父親母親的,一眼就能認出她是陸家嫡女。
陸掌櫃拽著夫人行禮,夫人嘟囔著不情不願。
陸掌櫃訓斥了她幾句,她倔強地看了陸知鳶一眼,揹著身進了屋裡。不多會兒,一連串的埋怨從屋裡傾斜而出。
“你都被侯府趕出來了,還眼巴巴地跪他們家小姐。”
“來咱們這裡做什麼?看咱們笑話?他們把咱這一家子害得還不夠慘嗎?”
“你怕他們我不怕,大不了我跟我的萱兒一起死。”
說罷,又是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