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師?
陸知鳶搜遍記憶終於想起這麼個人來。
出身世家,少年得志,中年仕途通達,給皇帝當過三年老師。皇帝做太子時有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身體不好,在皇帝登基的前一個月,病重而亡,沒有給皇帝留下子女。
民間傳言,太子妃是被皇帝毒殺的,只因她和她的家族已經沒有了被利用的價值。魏家是皇帝為自己選的新助力,魏太師的女兒魏嫣然是他為自己選的新皇后。
魏嫣然是以妃子的身份入宮的,頗受寵愛,入宮後不久便有了身孕。按照當時的那個情形,只要她順利生下孩子,無論男女,皆可登頂後位。
人算不及天算,魏嫣然難產,與腹中孩兒一起雙雙斃命。
魏嫣然的死讓魏太師深受打擊,一夜之間蒼老數歲。幾年後,他的兒子意外身亡,讓他徹底沒了在朝堂上撥弄風雲的心思。
依照原文中的描述,他應該是辭官後歸隱山野了。這個陸錦瑤是如何與他搭上的關係?
永安王!
她怎麼忘了這個人?
原文中雖未提及他與魏太師的關係,然他與魏太師一定是認識的,且魏太師的故居就在他的封地內。魏嫣然之死,魏太師心中必有怨言,只是礙於魏家和兒子的試圖,不敢責問皇帝。兒子的意外離世,讓他沒了顧及,加上永安王從中挑唆,難免與永安王沆氣一氣。
理清楚這裡頭的細節後,陸知鳶勾唇一笑,直視著陸錦瑤的眼睛道:“姐姐與侯府什麼關係?這嫡女的位置也是姐姐能搶的?”
再有心機,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小丫頭,經不住陸知鳶的這番挑釁,強壓怒火道:“妹妹忘了?陸家族譜上寫得可是我陸錦瑤的名字。”
“那又如何?”陸知鳶推開她,進到院內:“你上的是陸家的族譜,又不是侯府的族譜!”
“你個沒念過書的。”陸錦瑤終於忍不住了,氣咻咻道:“我的名字是寫在侯爺下頭的,我是侯爺的女兒,自是這平南侯府的嫡女。”
“寫在侯爺的名字下頭就是侯爺的女兒,就是這平南侯府的嫡女了?那我請老族長把阿旺的名字寫上去,阿旺是不是就成嫡子了?”
陸錦瑤一怔:“阿旺是誰?”
流螢探出腦袋,看戲道:“阿旺是養在後院裡的那條大黃狗,跟姑娘不一樣,是血統純正的侯府家養狗。”
陸錦瑤伸手,被陸知鳶握住,推回原處。
“姐姐還是不要隨意動手的好,萬一打疼了還得哭。”陸知鳶坐在花架下的搖椅上:“不管族譜上有沒有寫我陸知鳶的名字,我都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嫡女,不止侯府認,百姓認,朝廷也認。反倒是姐姐你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那個名字是怎麼寫上去的你心裡沒點兒數嗎?”
陸錦瑤被噎住,氣惱道:“那又如何?那名字又不是我跟我娘逼著侯爺寫上去的!侯爺與我娘在一起時便知我娘是有家室的。我娘也從未說過我是侯爺的親生女兒,是侯爺給我娘承諾,非要我跟著他姓陸,也是侯爺承諾我娘,無論我是不是他的女兒,都會把我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眼下又拿我不是侯爺血脈來說事兒,你們侯府未免過於欺負人。”
“念過書的就是會玩心眼兒。”陸知鳶閉上眼睛搖啊搖:“侯爺與你娘在一起時便知你娘是有家室的?那你娘不知道侯爺有家室嗎?明知別人有家室,還要上趕著去給人當外室,這是知三當三,是臭不要臉!自個兒有丈夫,還要扒著別人的丈夫不松,這是紅杏出牆,是婚內與人私通,是要浸豬籠的。”
陸錦瑤氣得臉色通紅,卻插不上半句話。
“季婉婉說過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讓侯爺認為你是他的女兒。既立又當,說得就是你們娘倆吧。”陸知鳶睜開眼:“讓你留在族譜上,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