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尤其是那些有野心的,更不會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孩子身上。比如他的母后,那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母后生他時極為不易,乃至母體受損,無法再育子嗣。母后看重他,想要他成為一朝太子,成為北涼未來王。她對他極為嚴苛,卻也沒把全部的賭注下到他身上。除了越王的生母,外祖父那邊還送了幾個人。她們的任務只有一個,獲取父皇的寵愛,為皇室誕下皇子,一旦他這個太子沒用,母后會立即過繼其它的孩子,讓他以中宮嫡子的身份取代他入住東宮。
母后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不說,不代表他心裡不苦。比皇位更難坐的是東宮太子之位,天知道他這些年過得有多難,如履薄冰。
目光落到陸知鳶臉上,薄冰破了。
“徐幼煙若是有野心之人,斷不會因為一個孩子鬱鬱而終。她的死,可是另有蹊蹺?”
“是!”陸知鳶將二舅舅給她的信全部展開:“徐幼煙中毒了,中的毒與寧王妃的一模一樣。寧王給寧王妃下毒之事她定有參與,對寧王妃中毒之後的症狀亦是知之甚深。當她確認所中之毒與寧王妃一樣時,她就知道她輸了。寧王妃能把她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送走,就能讓她悄無聲息的死掉。”
陸知鳶肯定道:“徐幼煙不是鬱鬱而終,是心慌膽怯而死。”
太子道:“她可將此事告知寧王。”
陸知鳶攤手:“沒有證據!寧王雖不喜寧王妃,卻是實打實的原配夫妻。寧王妃自入王府便與寧王鶼鰈情深,明知被他們算計,卻能不動聲色,步步為營。單是這份城府,就不是她能抗衡的。她沒了孩子,又被寧王妃拿住把柄,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得體面些,起碼能入土為安。”
“想不到徐幼煙是這種人。”
“母親是徐幼煙,父親是寧王,即便瑞國公沒有被人牙子拐走,他的人生也與現在大差不差。享十幾,二十年的榮華富貴,鋃鐺入獄,失意自戕。”捧住太子的臉:“有沒有你我的參與,他都要死。”
太子釋然。
不遠處,左一他們睜大眼睛。
吻,吻上了……太子妃居然主動吻了太子殿下。
天可見憐的,太子殿下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