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傅忱舟接到通電話匆匆離開,走前交代沈含惜,等他回來帶她出去玩。
沈含惜沒應,默默注視著男人離去背影。
傅忱舟離開沒一會,別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看著對面的韓初湲,沈含惜一時說不清心中的感覺。
“看見我很驚訝?”韓初湲率先出聲,“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可以隨意進出這裡。”
聽著女人的話,沈含惜沒什麼表情,除了傅忱舟默許,她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垂眸摸了摸自己新做的美甲,韓初湲眼中閃過一抹惡毒,“我和忱舟是初戀,你應該不知道吧。”
“忱舟向來不愛和無關緊要的人說起我們的事。”
沈含惜視線淡淡落在韓初湲身上,嘴角扯過一抹酸澀弧度,“韓小姐有事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
沒料到她是這個反應,韓初湲微不可察的頓了下,但很快,她便恢復神色,說出自己目的,“我不知道忱舟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沈小姐,以你的性子肯定不願被一個男人不清不楚關在這麼個地方吧。”
視線漫不經心掠過屋子,她嘴角含笑,“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裡。”
“條件。”沈含惜聲音很淡,心中毫無波瀾。
“我要你從今以後,再也不許出現在傅忱舟面前。”
似是為了表現誠意,韓初湲繼續道:“即便你弟弟再有本事,只怕是也比不過傅家專業訓練的保鏢吧。”
“不然你將忱舟支走這麼久,沈書逸早該出現在你面前了不是嗎?”
“沈含惜,我,可以幫你離開。”
沈含惜微微扯唇,絲毫不意外她會知道自己的計劃,不然她不會這般恰巧出現在這裡。
目光淺淺落在對面沙發上坐著的人,韓初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野心,她目的很簡單,要沈含惜消失,要在無人阻礙自己坐上傅太太的位置。
輕笑了聲,掩飾眼底的悲傷,沈含惜淡淡答應,“好。”
沈書逸這會臉色有些難看,傅家保鏢將別墅看守嚴實,沒有絲毫漏洞,他的人只能拖上傅忱舟片刻,等他反應過來,想再帶阿姐走就難了,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接到了沈含惜的電話。
“阿逸,我在去機場的路上。”
沈書逸匆匆朝機場趕去,直到沈含惜安然無恙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才鬆了口氣。
—
紐約分部,傅忱舟靜靜坐在老闆椅上,面前菸灰缸堆滿了菸蒂。
陸煥擔憂的向他投去目光,自從半個小時前接到韓初湲電話,他便一直這樣,眼看著沈妹妹就要上飛機了,怎麼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傅哥,你真不派人將沈妹妹攔下?”
現在去,一切都還來得及,既然動了心,為什麼還放任她離開?將一個人留下的手段有很多。
傅忱舟沒吭聲,指尖猩紅燃燒,在他瞳孔倒映,賀煊林不輕不重拍了陸煥一把,示意他閉嘴。
即便傅忱舟對沈含惜有情,但大少爺的自尊讓他做不出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將人關在別墅已經是他向沈含惜邁出的最大一步,他在變相傾訴自己的不捨。
再多的,他不會做,就像他自始至終未告訴沈含惜,他喜歡她。
那一夜,傅忱舟一坐便是天明,第二日,他恢復了從前那般淡漠疏離,再次投入工作,只是身邊人會發現,他比以往更加沉默……
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看著臺上並肩而立的男女,林悠眼中閃過不捨。
沈晏給嬌妻抹去眼淚,“好啦,惜惜這才訂婚你就哭成這樣,若是到了結婚那日,你不得把這京城給淹了。”
氣的林悠抬手就去打他,“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