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降至冰點,傅忱舟渾身氣壓低到極致,再開口時,聲線如寒冰,“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過了就沒勁了。”
坐回一旁,沈含惜低著腦袋不吭聲,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冷冷掃了她一眼,對她受傷的那點心疼消散殆盡,沒耐心再慣著她這些小脾氣。
這就是傅大少爺,高興的時候逗著你,寵你是他樂意,不高興了,翻起臉來比誰都快。
左側傳來開門聲,傅忱舟修長筆直的腿落地,沒丟下一個字,走的毫不留戀,沈含惜一顆心頓時沉入海底……
眼睛控制不住落向傅忱舟的方向,他身前女人臉頰泛著紅暈,不知在說些什麼,不多時,二人一前一後進了萬錦。
沈含惜嘴角閃過一抹苦澀,眼神黯淡無光,“開車吧。”
……
傅忱舟隨手將領帶丟在沙發,瞥了眼門口的人,沒出聲。
“忱舟……”霍思嫣喚他,傅忱舟不點頭,她不敢踏進屋子半步。
男人骨子裡佔有慾極強,傅大少爺最煩別人侵佔他私人領域,這點霍思嫣十分清楚。
她解釋,“我有急事在公司找不到你,才自作主張找來的……你別生氣。”
說話間男人點了支菸,指間一抹猩紅閃爍,繚繞煙霧襯著他虛無縹緲般,讓人看不真切。
傅忱舟眸如墨,冷冷警告,“別再有下次。”
—
深夜,被主人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不停震動,傅忱舟從浴室出來,單手撈過手機接通,女人委屈巴巴的聲音從電話那段傳來,“傅忱舟,我傷口疼……”
掃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半,他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聲音很沉,“傷口疼找醫生。”
他音剛落,沈含惜便在那頭哭了起來,一抽一抽,可憐的緊。
傅忱舟剛處理完工作,如今又被她吵的頭疼,吐出來的話比往日更涼,“自己想辦法過來。”
半個小時後,沈含惜站在門前,紅著雙杏眸可憐巴巴看著他。
傅忱舟神色很淡,試問誰凌晨三點被吵的沒法睡覺都高興不起來,轉身去拿醫藥箱,“自己進來。”
繃帶一圈圈揭開,露出微微泛紅的刀傷,傅忱舟掃了她一眼,“碰水了?”
沈含惜低低的嗯了聲,“不小心碰上的。”
傅忱舟懶得罵她,自己身體自己不在乎,誰幫她在乎去,翻出藥膏給她重新上藥。
“嘶!”
藥水沾上傷口一陣刺痛,沈含惜下意識縮了下,被男人冷冷掃了眼。
小姑娘上藥真的很不老實,傅忱舟眉間略顯不耐,禁錮住沈含惜的胳膊,警告她,“別動。”
嘴上是兇,上藥的力道倒是輕了不少,重新給她裹上繃帶,沈含惜眼睫沾的全是淚珠,一顫一顫隨之掉落。
藥膏隨手丟在一邊,傅忱舟撐腿起身,“行了,多大點傷,嬌氣。”
沈含惜委屈瞅了眼自己胳膊,小聲說,“我想要蝴蝶結。”
傅忱舟面色一冷,頭疼不已捏了捏眉心,大有要將她丟出去的氣勢。
見女人還有要哭的趨勢,傅忱舟一把捏住她下巴堵了上去,屋內只剩一聲聲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