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針紮了似的,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匆匆吩咐身邊的兩名丫鬟照顧好老太太,然後自己則心急如焚地朝著庫房飛奔而去。
人尚未現身,金長青就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扯開嗓子破口大罵道:“姓白的,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本來看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的份兒上,我並沒有阻止你帶走屬於你自己的嫁妝,但如今你竟然變本加厲地跑過來砸爛我的庫房,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此時此刻,白露同樣也是怒不可遏。她剛剛才看到金長青的身影,二話不說直接揮出一掌。儘管這一掌並未對金長青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那股強大而凌厲的掌風卻著實讓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
“金長青,你看看你到底幹了些什麼樣的齷齪事!如果我把這些確鑿無疑的證據呈交到武陵仙君那裡,不僅你會完蛋大吉,就連你們整個金族都會在靈族裡銷聲匿跡、不復存在!你這個混蛋玩意!”一向以高貴典雅、端莊嫻淑著稱的白露,此時完全顧不得自己以往樹立起來的美好形象,對著金長青怒斥道。
此時,金長青才注意到白露手中緊緊攥著一把金燦燦的符紙。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看到白露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估計是那符紙惹的禍。
於是,心中這般想著,金長青急忙邁步來到白露跟前,戰戰兢兢地從白露手中抽出幾張符紙來。
然而,不看則已,一看之下不禁讓人大吃一驚。只見這......金長青端詳著手中的符紙,目光隨即移向一旁的金塵落。緊接著,便開始在自個兒身上上下其手,東摸摸西摸摸,似乎正在尋覓某樣物件兒。
“別找了!在這裡!”金塵落突然出聲,並亮出那張從金長青身上順走的符紙。
金長青見狀,立刻伸出手欲奪回,豈料撲了個空。
“想毀屍滅跡?”金塵落迅速將符紙收起,塞入衣袖之中。
“落兒,我不是要毀屍滅跡,只是要拿來比對一下!乖,給為父看一眼!”此刻的金長青,求生慾望滿滿。
“不必看了,就是從那張復刻過來的,上面落款全是落兒的落字,用的也是落兒的血,所以才會算落兒佈施的恩惠,被我們找了出來!”白露冷冷地應道。
什麼鬼?!金塵落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
“那……”金長青剛想說什麼。
結果又被白露打斷了,“那什麼那!一切源頭都在你身上,落兒手中的那道符紙,從她出生後到符紙認主,都是你在保管。說是怕落兒將來動了兒女私情,利用符紙墮入凡塵。如今符紙被複刻,還復刻了成千上萬份,除了你還有誰?”
白露說著,揮手開啟了侍女手中的箱子,滿滿一箱子的符紙呈現在金長青的眼前。
金長青驚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傷害了落兒!”
“除了你,誰還有這個能耐?你自己看看你庫房裡都有什麼?”白露不依不饒,再次揮手,讓丹霞宮的弟子將金長青庫房裡的黑箱子全都開啟,撥去上面一層金銀珠寶,黃澄澄的符紙盡顯無疑。
““不......真的不是我,真的,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金長青滿臉驚恐地望著那堆積如山的一箱箱符紙,雙腿像被抽走了骨頭一般,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徑直癱倒在地。
私自復刻符紙可是死罪啊,而且還復刻瞭如此之多,這無疑是自尋死路,整個家族恐怕都難逃覆滅的命運。
“我知道是誰幹的了,夫人救救我吧,念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也看在落兒的面子上,求求您救救我啊!”金長青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樣,連滾帶爬地衝到白露跟前,緊緊抱住她的雙腿,痛哭流涕地哀求道:“都是袁氏那個賤婦惹的禍,全怪她呀!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