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已擺好,就看誰先落子。
顧北被巴戟天帶回了寧世居的戒武堂。他抬眼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長老。堂中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首位的大長老目光如炬,率先開口:“顧北,你可知今日為何被帶到此處?”
顧北心中雖然有些氣憤,但仍鎮定地回答:“晚輩不知,還請長老明示。”
大長老冷哼一聲:“莫要裝傻,你近日在十里畫廊附近的山林中,與那神秘人接觸之事,我們已經知曉。”
“哼!”顧北心中冷哼,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明明就是剛才巴戟天透過設雙重幻境,偷窺自己的內心,慶幸自己發現得早,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吧,冷家的二小爺,是不是你擄走的?”大長老見顧北沉默,猛地一拍桌子:“顧北,你莫要以為不說話就能了事。那冷家二小爺冷雲淵失蹤多日,而你恰好在那附近與神秘人接觸,這難道只是巧合?”
顧北抬起頭,眼神堅定:“大長老,我顧北雖不才,但這種傷天害理之事斷然不會去做。我在十里畫廊不過是想懸壺濟世,,與冷家二小爺之事毫無瓜葛。”
二長老皺著眉頭,語氣不善:“你說毫無瓜葛就毫無瓜葛?那你為何對在十里畫廊中的事情遮遮掩掩?”
顧北心中暗惱巴戟天的行徑,卻又不能明說,只能道:“十里畫廊中有些事情涉及個人隱私,我不過是不想無端被人窺探,並非是與劫持冷家二小爺之事有關。”
幾位長老低聲商議了幾句,三長老站了起來:“顧北,你既然不肯交代,那我們也不能輕易放過你。冷家如今正在四處尋找二小爺,此事關係重大。我們寧世居不能因為你一人而得罪冷家。”
顧北心中一涼,他知道這些長老怕是要拿自己當替罪羊了。他大聲道:“長老們,你們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沒有證據就認定我是劫持之人,這是何道理?”
然而長老們不為所動,大長老揮了揮手:“將他交給武陵仙君的人吧。近日巴戟天在十里畫廊使用靈力設雙重幻境之事,也一併讓他擔著。”
顧北憤怒地掙扎著,卻被幾個弟子強行押著:“你們這樣做是錯的,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
但寧世居的長老們只是冷漠地看著他被帶走,彷彿甩掉了一個燙手山芋。
等離開了戒武堂,顧北甩開那些羈押自己身體的弟子,冷哼道:“放開,小爺自己會走!”
那些弟子都是晚輩,都比顧北小,聽他這麼一說,都有些害怕地鬆了手。
顧北整了整衣衫,雖然心中滿是憤懣,但還是昂首挺胸地走著。他深知現在和這些人爭辯毫無意義,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證據為自己洗刷冤屈。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盤算著,能讓巴戟天犯險設雙重幻境之人,除了冷家,其他自己根本就不知情,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而這個陷害他的人,一定就在寧世居之中,說不定就是想爭奪某個重要資源或者地位才使出這般下作手段。顧北越想越氣,腳步也越來越快。
押送他的弟子們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跟著,生怕他突然逃跑。
顧北迴頭看了一眼他們,不屑地說道:“你們放心,我顧北行得正坐得端,不會逃跑的。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顧北的話音剛落,那些弟子就突然的紛紛倒地不起。
何人?顧北心頭一驚,敢在寧世居的地界傷人者,他尚屬首次得見。
此刻他亦無暇他顧,趕忙警覺起來。
可,還沒等他看清四周,也是兩眼一黑,倒地不起。
再睜眼,早已經離開寧世居了。
“此地為何處?爾等乃何人?”顧北凝視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