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靈涉世未深,根本不知母親的意思,拿著那塊玉佩和書信,冒冒失失地就去皇宮認親,無疑是送羊入虎口,我怎會真心讓她涉險?一得到玉清宗想要讓她接管的訊息,我便知道她的下場會如何了,所以,不得已才在二爺必經之路等候二爺!”袁不悔苦笑,“幸好,老天垂憐,終究讓我遇見了你。”
冷雲淵目光復雜地看著袁不悔:“你的生父……”
“呵呵,我的生父原本是十里畫廊的太子,帝王的繼承人,他愛民如子,常常微服私訪,直到遇見了我母親……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也不例外,為了母親甘願放棄太子之位,最後成了他人的棋子!沒想到的是母親也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袁不悔眼底掠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變得冰冷無比,語氣更像在敘說別人的事情般,淡然而平靜。
“直到無憂滿月宴,母親才發現,她的一生都在做別人的棋子,包括剛出生的無憂也成了棋子,玉清宗的人與金長青,利用無憂的滿月宴進行骯髒的交易!她發現,她與金長青的感情,半真半假,多半是被金長青利用為主。她為了我們兄妹三人不再被他人當成棋子,選擇了最傻又無用的方式……”
冷雲淵一邊安靜的聽著袁不悔的訴說,一邊回憶著往日在金府裡與袁氏的相處。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半晌,冷雲淵問道。
“明日晚上!明夜將月黑風高,適合成事!”袁不悔抬頭看著頭頂明亮而皎潔的圓月,陰險地笑了笑。
“嗯!”冷雲淵點頭。
“那明日我在袁府恭候二爺!”袁不悔起身拍拍衣服,畢恭畢敬的對冷雲淵作了個揖。
“好,明晚見!”冷雲淵說完,只是淡漠的看著袁不悔離去的背影。
“主上,你怎麼能答應這種危險的事呢!萬一中計了呢?!”等袁不悔走後,丞相才漸漸顯露出身形。
“此話怎講?”冷雲淵微微眯起雙眸,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銳利。“你覺得袁不悔會有何陰謀?”
丞相神色凝重,拱手道:“主上,袁不悔此人陰險狡詐,不可輕信。他選擇月黑風高之夜行事,或許早已設下重重陷阱。金府與玉清宗之事本就複雜,如今他突然邀主上共同行動,恐有詐。再者,他對主上未必真心臣服,或許只是想利用主上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主上貿然答應,實在太過冒險。”
冷雲淵沉默片刻,負手而立,望著袁不悔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我又何嘗不知他心思難測。但此次行動,或許是個契機。若能借此機會洞察他的陰謀,將計就計,便可一舉解決玉清宗之事,永絕後患。”
丞相擔憂道:“主上,即便如此,也應做好萬全之策,以防不測。”
冷雲淵微微頷首:“放心,我自有分寸。傳令下去,讓影衛暗中部署,隨時待命。明日之局,定要小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