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靈不太明白冷雲淵為何要送自己回金府。
因為以她現在的身份,金府怎麼可能接受她?
如果真能回到金府,她一定要找出那日自己生母袁氏在滿月宴上出事的原因。
很久以前,袁氏的確和金靈靈說過自己有一個哥哥叫袁不悔,也見過面。
袁不悔也來過金府,當時好像是以遠房親戚家孩子的身份來的。
來往的平凡,自然叫的也親切,後來袁不悔要去冷家藥廬學手藝,需要一個比較有實力的家庭推薦,於是認了袁氏為母親,誰能想到到最後,他居然真的是母親的親生兒子,成了自己的哥哥……好突然,好諷刺……
果不其然。
金靈靈與黃芪被攔在了金府門口。
“你這個賤蹄子,你還來我們金家幹什麼?你不嫌丟人,我老太婆還覺得丟人了呢,滾,趕緊滾,別髒了我金府的大門!”佟氏那尖銳的聲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金靈靈。
金靈靈攥緊了拳頭,強忍著內心的屈辱,說道:“老夫人,我只是想回來看看。”
“看看?你有什麼資格看?你根本就不是我金家的血脈!當年要不是你那狐媚子母親,使手段進了金府,怎麼會有這些腌臢事!”佟氏眼中滿是嫌惡,唾沫星子橫飛。
一旁的黃芪頓感聒噪,上前一步道:“老夫人,您別呱呱亂叫,我們是來找金長青的,並不是來找你的,你就告訴我金長青在不在府上就行!”
“哪裡來的野小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佟氏打斷黃芪的話,轉頭對身旁的家丁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趕走!要是再讓他們靠近金府一步,你們都別想好過!”
幾個家丁面露為難之色,但在佟氏的逼迫下,還是硬著頭皮朝金靈靈和黃芪走去。
金靈靈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我雖不是金家血脈,但這些年金家可曾撫養過我?如今我回來,也不是求你們收留,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那日我母親究竟是如何被汙衊的,我父親又為何對我不管不顧!”
“哼,你母親本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勾三搭四,做出那等醜事,還有什麼好說的!至於你父親,他早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了。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別在這糾纏不休!”佟氏毫不留情地說道。
“不可能,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金靈靈情緒激動起來,“一定是有人陷害她,你們為了維護金家的顏面,就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她身上!”
“你這孽障,還敢頂嘴!”佟氏怒不可遏,隨手拿起旁邊的柺杖,朝著金靈靈揮去。
金靈靈側身躲過,心中滿是悲涼。她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的老婦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曾經,她還幻想過回到金府,能得到一絲溫暖,可如今看來,這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
“母親,您彆氣壞了身子。跟這種人,犯不著動怒。”這時,金長青的聲音從金府內傳來。
金長青邁著沉穩的步伐從金府內走出,陽光灑在他那身華服上,卻未給他冷峻的面容增添一絲溫度。他目光如霜,直直地落在金靈靈身上,沒有半分父女重逢的欣喜。
“金靈靈,”金長青冷冷開口,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日在靈山山門前,你說的那些話,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你那般看不起我這個父親,如今又厚著臉皮回金府,到底意欲何為?”
金靈靈心中一陣刺痛,她本就對金長青的冷漠早有預料,可親耳聽到這般質問,還是如遭雷擊。她強忍著眼眶中的酸澀,鼓起勇氣說道:“父親,當日我所言,皆是氣話。我只是……只是想弄清楚當時的真相。母親她絕不是您口中那般不知廉恥的人,我不相信她會做出那樣的事。”
金長青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