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金通滿臉無奈,苦笑著對段青山說道:“親家公啊,關於雲淵帶凡人進靈山這事,我一得到訊息就立馬派人去十里坡核實了。咱們都清楚,雲淵這孩子向來穩重,他做出這種事肯定有他的緣由,相信派去的人很快就會帶回準確訊息。”
段青山面色依舊凝重,冷哼一聲道:“希望如此吧。這靈山乃是修仙重地,規矩森嚴,豈是能隨意帶凡人進出的。若真出了什麼亂子,咱們冷家可擔待不起!”
冷嘯天見氣氛愈發緊張,急忙走到段絮柔身邊,再次誠懇地說道:“絮柔,我知道這次的事讓你傷透了心。關於花妖和許氏,那都是過去的糊塗事,從現在起,我對天發誓,絕不會再犯渾。往後我定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你和這個家上,只求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然而,段絮柔眼神中滿是失望,不為所動:“冷嘯天,不是我狠心。這麼多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一切,可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傷害與猜疑。這次的情人蠱毒事件,更是讓我心灰意冷。我已經不再相信你了,和離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冷金通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說道:“兒媳婦啊,嘯天他真的知道錯了。咱們冷家不能沒有你啊,孩子們也不能沒有母親。”
冷雲瀟看著父母僵持不下,心中也有些著急。他再次開口道:“母親,我知道您受了太多委屈。但不管您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您。不過父親這次也確實有悔改之意,您要不看在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再考慮考慮?”
段絮柔輕嘆一聲,說道:“雲瀟,你別勸了。若不是這次聽到雲淵私帶凡人進靈山,我怕他出事,恐怕我是再也不會踏足冷家半步了。”
就在這時,一名冷家弟子匆匆跑了進來,跪地稟報道:“家主,大長老,去十里坡的人回來了,有訊息稟報!”
冷金通連忙說道:“快,讓他進來!”
只見一名神色匆匆的中年男子走進院子,先是向眾人行禮,然後說道:“家主,大長老,我們到十里坡後,並沒有見到雲淵少爺,然後被來路不明的隊伍偷襲,全軍覆沒,只剩我一人苟活。”
“什麼意思?全軍覆沒,就你一個獨活?”冷金通聽完,眼睛一瞪,眼中寒光閃現。
那可是冷家的精銳之師啊!
中年男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磕頭如搗蒜,“家主饒命啊!家主饒命!”
冷金通冷冷看著他,“你最好從實招來,不然,死路一條。”
“是!家主!”中年男子不敢猶豫,連忙開口道:“我也是拼了性命才逃出來,那些追兵武功很高,我被逼入深山老林,才僥倖逃脫。”
“你是說,你們是被人打的全軍覆沒,一個也沒有回來?”冷金通沉聲問。
中年男子連連點頭,“不是,家主。隊長在十里坡前面叫陣的時候,我突然尿急就跑去旁邊草叢裡拉了一個尿,等我拉尿回來發現隊長他們全部人都不見了,那些追兵就追著我一個人打!我也是拼了老命才回到冷家的!”
“放屁!十里坡根本就沒有外人經過,你這謊話騙鬼還差不多!”一名冷家高手冷哼出聲,顯然不相信。
中年男子連忙磕頭,頭上的鮮血狂飆,“家主,我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是這樣,不信,您可以再派人馬與我一同前去,我打前鋒救回隊長他們!”
“胡說八道,還敢扯出救回來的事,分明就是謊話連篇!”又有人反駁。
那中年男子不耐煩了,“到底信不信我說的話,信就給我調派精兵前去救援,不信我跟他們同歸於盡好了。”
見眾人口舌爭辯起來,冷金通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量,若真是雲淵在背後謀劃,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他深知雲淵向來行事有分寸,絕不是莽撞之人。思索片刻,冷金通決定先穩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