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甦醒過來的敏華躺在病榻之上,她那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淚水如決堤般從眼角滑落,卻未發出一絲聲響。
一旁的醫者見狀,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姑娘啊,您如今頭上還有傷勢未曾痊癒,切不可讓情緒如此劇烈地波動,否則這傷怕是要好得慢些了。”
然而,敏華彷彿並未聽見醫者的勸告,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依舊默默地啜泣著,那一聲聲抽泣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房。
就在這時,軒轅玥、風瑤蕊和蕭淺顰三人走了進來。當她們看到眼前的這副場景時,心中皆是一緊。
風瑤蕊快步走到敏華身旁,輕聲安慰道:“姑娘,如今都過去了,你已經安全了,往後吳王他再也無法糾纏於你了。”
可敏華卻搖了搖頭,聲音哽咽地說道:“我的清白已毀,哪裡還有顏面繼續存活在這人世之間?”
蕭淺顰聞言,連忙握住敏華的手,急切地說:“姑娘切莫這般作賤自己!你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完全有理由好好地活下去,為何非要與自己過不去呢?”
但敏華依然低垂著頭,喃喃自語道:“可是在他人眼中,我的名譽已然盡毀,即便我還活著,又能如何面對世人的指指點點呢?”
風瑤蕊趕忙接過話頭:“他人的看法又算得了什麼?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內心的想法呀!只要你堅信自己並無過錯,又何必在意那些閒言碎語?”
敏華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眸,看著面前的幾人,嘴唇輕顫著:“可是我......”
軒轅玥見此情形,眉頭微皺,語氣堅定地說道:“哪有那麼多可是!女子難道僅僅因為被惡徒撕碎了外衣,便失去了清白之身嗎?被瘋狗咬了兩口就要捨棄自己的生命嗎?若真如此,那不過是些愚蠢至極的女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罷了!為了他人犯下的過錯而懲罰自己,值得嗎?況且,你還有父母親人,他們若是知曉你因這般小事便輕言放棄生命,該會多麼傷心難過啊!”
敏華聽了軒轅玥的話,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在此刻,一位手無縛雞之力、溫文爾雅的文弱書生,一路狂奔而來。他面色蒼白,氣喘如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一進門,他便徑直衝向床邊,望著床上那熟悉而又令人心疼的身影,聲音顫抖地喊道:“華兒,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沒能護你周全。華兒,你可還好?”
站在一旁的風瑤蕊輕聲說道:“所幸她並無大礙,只是以死相拼才保住了自身的清白之軀。”
書生聞言,心如刀絞,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他緊緊握住敏華的手,哽咽道:“華兒,你怎會如此痴傻!倘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如何活下去?又讓岳父岳母如何承受這般打擊啊!”
敏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掙扎著坐起身來,伸出手輕輕擦拭掉書生臉上的汗水,柔聲道:“磊哥,莫要害怕,瞧,我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嘛。經過此番遭遇,我已然知曉輕重,往後絕不會再做這等蠢事了。”
書生聽罷,將敏華擁入懷中,深情款款地說道:“日後不論遭遇何事,切不可再有輕生之念。於我而言,世間唯有你一人,我只盼能與你攜手相伴,直至白髮蒼蒼,共度此生。”
敏華依偎在書生懷裡,淚如雨下,不住地點頭應道:“嗯,我知道了……”
軒轅玥、風瑤蕊以及蕭淺顰三人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落在眼前的場景之上,她們的臉上皆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並微微地點了點頭。
只見軒轅玥輕輕地伸出手來,探入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之中,從中取出了幾張嶄新的銀票。她將這些銀票遞向面前的女子,緩聲道:“這裡是一千兩銀票,權當是給姑娘的一點補償。而剩下的那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