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喚:“小姐,姑爺來了。”
蔣石:“夫人在想些什麼呢,如此出神,連為夫來了都未曾察覺。”
薛雲宣凝視著走近的蔣石,望著那張溫和的面龐,實在難以將其與奶孃口中那滿臉陰翳的男子聯絡起來:“突然想起父親了,不禁有些傷感罷了,相公可曾用過宵夜了?”
蔣石:“已然用過了,多謝娘子掛念。”
薛雲宣:“用過便好,雙雙,去給姑爺倒杯熱茶來。”
蔣石一直不知如何開口,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躊躇不決。
薛雲宣心生疑惑:“相公這是怎麼了,為何一直盯著我看?”
蔣石:“是這樣的娘子,近來為夫在官場上諸事不順,想要向娘子支取一些銀子應急。”
薛雲宣審視著開口:“相公前段時間不是剛取了三千兩銀票,怎會如此之快便花光了?”
蔣石羞惱成怒:“你這婦道人家懂得什麼,官場上處處都需用到銀子,為夫向你拿些銀子又如何?”
薛雲宣驚愕不已:“相公這是何意,這段時間府中的中饋已被你支出甚多銀錢,如今已無多餘銀錢可供你支取。”
蔣石:“可以向你母親討要啊,如若實在不行,也可變賣些你的嫁妝,待過些時日我手頭寬裕了,再為你贖回便是。”
薛雲宣難以置信:“你竟能說出如此薄情寡義之話?讓我變賣嫁妝,虧你說得出口!”蔣石:那就去向母親要,她手裡都是錢,就這一次,等我度過難關,一定會好好孝敬她老人家的
薛雲宣怒吼呵斥道:“給我滾出去,你這無恥之徒!”
蔣石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吼道:“潑婦,竟敢如此對待你的夫君,當心我休了你!”
薛雲宣嗤之以鼻,嘲諷道:“你敢嗎?你捨得這榮華富貴嗎?”
蔣石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面紅耳赤地吼道:“你……”說著,他便揚起手,作勢要打人。
薛夫人聽聞下人的稟報,得知女兒和女婿正在爭吵,她心急如焚,趕忙趕了過來。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女婿動手準備打人,頓時怒不可遏:“放肆,你竟敢動手打人!”
看到匆忙趕來的母親,薛雲宣心中一陣酸楚,淚水奪眶而出:“母親……”
看著正在傷心的女兒,薛夫人滿臉怒容:“姑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連自己的正牌娘子都想打,看來是翅膀硬了,膽肥了!”
蔣石急忙解釋:“岳母大人,您誤會了,小婿剛剛只是想嚇唬嚇唬娘子罷了,娘子,相公知道錯了,您聽我解釋。”
薛雲宣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覺得他如此陌生:“你走吧,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薛夫人冷哼一聲:“你先退下吧。”
蔣石滿臉歉意地說:“那岳母大人好好幫小婿照看一下娘子,小婿先行退下了。”
蔣石一出門外,立馬變了臉色,狠狠地啐了一口:“什麼岳母,不過是個老嫗婆罷了,待我忙完眼下的事情,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說完,他便轉身朝書房走去。
屋內,看著已經出去的蔣石,薛夫人連忙詢問女兒發生了何事。薛雲宣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薛夫人,薛夫人一聽,暗叫不好,估計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準備派人去打聽。
薛雲宣連忙攔住薛夫人:“娘,女兒已經讓盛管家去打聽了。”
薛夫人搖頭道:“這還不夠,再安排些人手,暗中制服蔣石身邊那個小廝,她應該什麼都知道。”
薛雲宣點頭道:“聽孃親的,是女兒不好,讓母親受累了。”
薛夫人摸了摸女兒的頭,:“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