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那寂靜的驛站之內,焰石一臉焦急地環顧著四周,之前那些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房間此刻卻空空如也,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他忍不住對著身旁的聖女說道:“聖女,這可該如何是好啊?如今偌大的京城,就只剩我們九黎的使臣在此,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們都會成為最先被懷疑的物件呢。”
冷月則是微微冷笑一聲,揶揄道:“我們的焰護法總算是聰明瞭那麼一回,這種事情都能想得到。”
黎九音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她輕聲說道:“本聖女本來就沒打算對軒轅做什麼,自然不必擔心被懷疑。只是眼下這局勢,著實讓人有些頭疼。”
焰石突然想起之前首領下達的命令,連忙說道:“之前首領不是傳下號令,讓我們把握時機去擾亂皇太女的視線嗎?可現在看來,這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困難啊。”
黎九音冷哼一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稍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如今敵眾我寡,那皇太女卻是巍然不動,我們的計劃根本無從施展,派不上半點用場。”
冷月也是滿臉愁容,低聲說道:“是啊,我們現在就像是被困在了這小小的驛站之中,整日無所事事,實在是沒有一點意思。我都開始想念家中那靈動的花蛇了,真希望能早日打道回府,回到我們熟悉的九黎之地。”
焰石心急如焚,在驛站內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道:“打也打不過,計謀又不被對方接納,每天就這麼待在這驛站裡,我的心都快慌慌得不行了。只能期盼著首領能儘快給我們傳來指示,讓我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黎九音那斜挑的眉毛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隨後便若無其事地繼續端起手中那晶瑩剔透的美酒,輕輕抿了一口,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而在那另一旁,明王府那極為偏僻的小院子之中,佘涼正滿臉懊惱地站在那裡,口中不斷嘟囔著:“這聖女真是不堪大用啊,都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一件像樣的事情都沒給咱辦好,淨是些小打小鬧的勾當,哪像個能成大事的樣子。”
一旁的葉羽則依舊是那般淡然自若,緩緩地喝著手中那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甘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穩與睿智,他輕聲說道:“這軒轅玥從使臣剛進京那會兒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晾著那些使臣,之後又藉著這成人禮的機會,將她們軒轅的軍事之能淋漓盡致地展示出來,以此來震懾那些外來的使臣,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夠保持住應有的分寸,已經實屬不易了,畢竟這世間像皇太女這般聰慧過人的人著實不多。”
佘涼聽後,臉上的懊惱之色並未消散,反而更加焦急起來,他急切地說道:“可是我們眼下要怎樣才能取得那至關重要的日月神珠呢?皇太女一直坐鎮在宮中,我們九黎賴以生存的蠱蟲又不能隨意使用,這可真讓人為難啊,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就在這時,葉羽從懷中淡定地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佘涼說道:“去把這封信傳給九音吧,她自會明白該怎麼做的。”佘涼接過信,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連忙點頭道:“原來首領您早就胸有成竹、有了主意了呀,屬下立刻動身前去傳達。”說罷,他便轉身匆匆離去,心中暗暗期盼著早日得到至寶。
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葉羽宛如雕塑般佇立在濃烈的夜色中,彷彿被無盡的思緒所淹沒。
翌日,紫宸殿內,不良帥陸川面色凝重地稟報:“昨夜,有人如鬼魅般潛入驛站,今早九黎聖女便向屬下遞交了辭呈,讓屬下代為轉達她對太女殿下的辭別之意。”
顧江眉頭緊蹙,沉聲道:“殿下,微臣適才觀瞧了不良人所繪的黑衣人,那體型動作恰似九黎首領的心腹佘涼,此人向來唯首領之命是從。”
軒轅玥目光如炬,冷然道:“如此看來,上次與孤交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