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瀟丞眉頭緊鎖道,“羅盤異動,有邪氣入侵巴陵。”
張梓垚問道,“兆在何方?”
“似兌域。”
眾人不語只待嵇瀟丞發話,嵇瀟丞沉思一番後淡然道,“我和梓垚御劍前去檢視,相忘和羨君先送姚喆回去。”
“待我先探路。”張梓垚掏出一隻毛筆沾上竹葉上的露珠,在雅韻亭上畫上了幾隻鴿子,張梓垚筆尖剛落,鴿子便從亭上飛出,鴿子們在搖竹林上空盤旋,盤旋了會便朝西邊飛去。
嵇瀟丞和張梓垚御劍飛起,相忘和羨君攜姚喆起身回東院,待穿過搖竹林,姚喆見羨君一臉急不可耐,笑道,“羨君,相忘送我回去,你快跟上兩位老師吧。”
羨君故作害羞狀,“我可不敢去,待會有人會打小報告的。”
相忘嗔道,“無聊!”
羨君笑道,“姚喆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相忘氣急“你!哼!”
“切!”
“哈哈,你們兩個呀,行了,你們都去吧,我一個人可以回東院。”
相忘氣道,“要去你去,我送姚喆回去。”
姚喆笑道,“行吧,羨君你快去吧。”轉身低頭湊到羨君耳旁輕聲道,“羨君,你先去,我讓相忘馬上來。”
“好勒!我走了,姚喆你回去好好休息。”又對相忘嘟囔道,“有些人可千萬別來!”
“哼!”
“切!”
姚喆樂不可支,輕推羨君,羨君踏上承影穿過懸鈴木飛入雲中,相忘扶著姚喆繼續往前走,不時便到了希望橋,姚喆鬆開相忘的手笑道,“相忘,快去跟羨君他們匯合吧。”
“我才不去呢。”
“快去吧,我幫不上什麼忙,可也不能拖後腿。”
“姚喆。”
姚喆笑著擺了擺手便飄然離去,相忘見姚喆一瘸一拐離去心中不是滋味,希望橋不長,但對於失去靈力且身體殘疾的姚喆來說似乎卻是一條很長的路,蒼穹白雲,姚喆逐漸走遠像如同一個點走進了希望門,相忘不由感慨,就算這條路很長,但只要堅持走下去,也能迎來希望,相忘踏上宵練向南湖飛去。
“啪!”的一聲相忘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無聊,你不是早飛走了嘛,怎麼還在這。”
“又不急,在這等等你。”
“哼!”
“切!”
兄弟倆鬥著嘴飛到了墨魚壋,嵇瀟丞和張梓垚停在半空中臉色沉重,打量著下方南湖。
羨君只覺一股極大的陰氣從湖面傳來,“相忘,難不成又是像赤鱬一樣的靈獸?”
“這股邪氣非常大,赤鱬哪怕被玄英所染但還是有靈氣,可這次卻完全不同。”
“相忘說的不錯,適才的幾隻探路鴿飛到此處便全部消散了,此處的邪氣太大了。”
嵇瀟丞捏個法指,激出靈氣畫了道靈符,法訣一指,靈符向下飛去,靈符落水之後,水面上逐漸顯現出一個巨大的黑影,遠觀之似巨猿。
嵇瀟丞和張梓垚雙雙眉頭一皺,相忘也是眉頭緊鎖,羨君脫口道,“莫非是無支祁?”
“無支祁早在神禹時期就已經絕跡,此時出現不是個好徵兆。”
“無支祁早已不在世間,此時出現的這個應該是被某樣東西給引出或者有人刻意做法,諸位,不如我們飛低一點,一探究竟。”
四人降下雲頭,就在離水面不過咫尺之際,只見一人也御劍懸在水面,嵇瀟丞忙抽出玉簫作禦敵狀,低聲道,“大家提高警惕。”當下張梓垚掏出毛筆都呈禦敵狀。
待離近了,
“老頭!”
“常叔!”
正是羨君之父—常靈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