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唉聲嘆氣的。”相忘撫了一會兒琴,羨君躺在柳樹上轉著竹笛,無精打采的。
“我是想著玄英的線索一點都沒有,有點煩。”羨君轉著竹笛無奈道。
“欲速則不達,再說了我們確定了最後一片碎片就在巴大,假以時日必能找到。”
“假以時日是不假,可我想著是其他地方的碎片都被人收集了,相忘,你不覺得可疑嗎?”
“這有什麼,說不定是閣裡有人在收集,我們何必。”
相忘話說到一半也覺得不對勁了,羨君笑道,“吳大才子也發現不對勁了吧。”
相忘想了想道,“以你之見,以為如何?”
羨君道,“我之前跟阿孟聊過這個,阿孟和戴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可又發現不了什麼,其實我覺得是他們發現了,只不過他們是不願意認為自己的察覺是對的。”
“什麼意思?”
“相忘,你還記得那次我們護送章學姐回南召,遇到獨孤前輩後,前輩給我們講的當時爭奪玄英的慘狀。”
“怎麼不記得。”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十年前巴陵夜襲,也是跟玄英有關。”
“章姨說玄英可能在地獄巖斷裂之處,可我們試了無數辦法,還是無法得到,況且章姨被地獄巖煞氣侵蝕太久,推算地獄巖之法也不記得了。”
“這些事情不是簡單的巧合,定是閣裡有人想拿到所有玄英,所以處處下手。”
“既如此,為何沒人搶奪我們手上的碎片?”
“我覺得定是怕打草驚蛇,巴陵到底玄門之人頗多,若貿然搶奪必定費力不討好,況且我覺得對方也在找玄英,而我們手上的玄英有可能就是“鑰匙”。”
“鑰匙?什麼鑰匙?”
“找到剩下的那塊玄英就要靠我們手上的這些玄英作誘餌,所以他們不敢貿然搶奪,相忘你想想,自從咱們開始尋找玄英之後發生的一系列的怪事。”
相忘沉思了會不發一言,顯然是認可羨君的想法,羨君接著道,“所以我想,一旦我們拿到最後一塊玄英,勢必會帶來一場腥風血雨。”
“不見得吧。”
“我總覺得如此。”
相忘自和羨君相識從沒見他如此嚴肅,不由心中也有點擔憂,羨君“哈”的一笑道,“我胡謅的,香香你可別太擔心了。”
相忘扔過一記白眼“無聊。”
羨君又道,“相忘。”
“幹嘛?”
“我覺得從玉旎來的這幫傢伙有可能也是來尋找玄英的。”
“就他們,一看就不是修道之人,也能尋找玄英?”
“釣魚還要用誘餌,這幫傢伙說不定就是誘餌。”
“那你覺得梓垚兄也是誘餌嗎?”
“這我可說不好,不過我倒覺得那幫傢伙再那樣欺負梓垚哥,他會崩潰的。”
想起張梓垚被欺負成那樣,相忘也是一陣唏噓,“我們多去陪陪他就好了。”
“要不上巳節邀請他跟我們一起過?”
“可以呀!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空。”
“我們先去邀請吧。”
“那走吧。”
“你不練了嗎?”
相忘邊收拾邊翻白眼,“跟你聒噪了這麼久,早沒感覺了。”
“得得得,又是我的錯。”
“難道不是麼?”
“是了,走吧。”羨君扶住相忘的肩膀一個腳步跳下柳樹。
兄弟兩繞過北院群山,穿過希望橋,不一會兒便走過希望門到了得並行,剛過得並行羨君便笑道,“相忘,每次我從希望門外進來就覺得希望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