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唱起了歌謠。”說罷,肖翠輕哼唱起來,“夢中即是歸家處,生裡方是魂來處。
幻境擬虛終是空,道兮法兮真乃是。”
“什麼意思?”
“族長就是這麼唱的,說完便闔然長逝。”肖翠柔聲細語略帶點俏皮,彷彿剛來巴陵時的模樣。
齊孟問道,“小翠,你在這可好?”
“在這悔過,很好。”肖翠說出這句話時,並無惺惺作態,也無悲憤不甘,而是一種平寧隨和,彷彿南湖微風拂過。
“按理我的罪應該廢除修行,但蘭臺從輕處理了我,我別無所求,在這悔改便好。”
齊孟道,“能這麼想最好了,在這認真悔改還能增長修為,我們下次再來看你。”
羨君道,“小翠,你在這好好的。”
嵇瀟丞道,“翠微林無恙,放心。”
肖翠微笑點頭,齊孟再向蔡鬱壘和神荼往致謝便退出夏臺原路返回,羨君只覺手上有異,原是相忘輕輕遞了塊新的紙巾,羨君笑道,“謝了,相忘。”
相忘微微點頭,隨後幾人原路返回,剛從壁畫而出,羨君立馬大呼一口氣,嵇瀟丞笑道,“羨君可是憋壞了。”
羨君邊呼吸邊說,“當然了,在裡面可把我憋死了。”
齊孟道,“問了肖翠也沒得到什麼具體資訊,看來還得好好尋找一下。”
嵇瀟丞道,“那接下來該如何尋找?”
齊孟尚未答覆,羨君道,“不如交給我跟相忘吧,怎麼樣?”
齊孟道,“交給你們?相忘你覺得呢?”
相忘正色道,“沒問題。”
羨君笑道,“我就知道相忘定會同意的。”
嵇瀟丞道,“那可要辛苦你們了。”
羨君道,“有各位前輩在,我們不怕。”
齊孟道,“那就交給你們了,發現任何情況立馬通知我們,不要逞能。”
相忘道,“放心,老師。”
幾人走出屈子祠,只見毛蘭君仍舊在領舞,嵇瀟丞笑道,“毛老師跳起舞來永遠不知疲勞。”
齊孟道,“正是靠著老前輩們的不斷努力,才有今天文化繁榮。”
相忘道,“這麼好的地方,決不能讓玄英碎片破壞。”
羨君正色道,“不錯,巴陵勝狀定要守護住。”
嵇瀟丞在齊孟耳旁輕輕耳語道,“看到他們兄弟倆如此,可謂是後繼有人了。”
齊孟道,“本該如此。”
隨著最後一個節拍落下,廣場上眾人紛紛與毛蘭君告別,偏毛蘭君極為謙虛,不管誰與之告別都要一一還禮,待最後一人離去時已經日落偏西,齊孟幾人走上前去,毛蘭君笑道,“在屈子祠待了這麼久呀,若屈子泉下有知必然歡喜。”
齊孟道,“難得來一次,可不得給屈子好好上柱香。”
毛蘭君道,“也到晚飯點了,不如去我家吃吧。”
齊孟道,“那可太麻煩了。”
毛蘭君笑道,“不麻煩不麻煩,我的孫子都結婚了,兒子兒媳去看重孫了,家裡就我跟老頭,你們幾個都去熱鬧。”
齊孟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毛蘭君發動汽車,載著幾人離開巴陵樓,繞過幾個路口在湖邊一處小小的農家小院停下,正在給菜地澆水的老頭聽到車響,放下水瓢行至門口,見到毛蘭君道,“跳完了?餓了吧。”
毛蘭君道,“早就餓了。”羨君只見毛蘭君臉頰微紅,原本柔和的聲音更加溫柔,帶著點俏皮,卻若荊楚甜酒般甜膩動人,羨君不由感慨,難怪一個女人最好的化妝品就是夫妻恩愛。
老人看到齊孟和嵇瀟丞道,“阿孟和瀟丞也來了,好久不見了。”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