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田御龍臉色蒼白就像睡著了一樣躺在擔架上,上官雄哭的肝腸斷裂,“我跟龍龍一起看守洛思謙他們,敵人打來時,洛思謙趁機擺脫了束縛,當時我沒防備,洛思謙從背後偷襲,龍龍為了救我,被他給。”
相忘一手抓住上官雄一手抓住田御龍,似乎這樣可以永遠抓住兩個好兄弟,永不分離。
相忘認出了田御龍旁邊血肉模糊的屍體,是海瀚飛和夢姝,明顯是虐殺,兩人身上不少的外傷,顯然死之前受了不少折磨,尤其是兩人的臉都被劃花了。
上官雄抽泣道,“海老師當時被五個黑修士圍攻,力竭生死,洛思謙那個畜牲!連海老師的屍體都不放過,拼命的用刀割老師的遺體,夢姝趕過來跟洛思謙打了起來,正在鬥時,卻被肖石榴從後砍了一刀,當時夢姝還沒斷氣,洛思謙和肖石榴那兩個畜牲就把夢姝的臉給劃花了,夢姝是被他們活活折磨死的呀!”
相忘氣憤不已,柳依走了過來,伸手在海瀚飛和夢姝臉上輕撫了一下,兩人臉上的傷口全部癒合了,面色紅潤,就像睡著了一樣。
柳依柔聲道,“讓他們走的體面些。”
相忘點頭,細看柳依,這才發現柳依滿頭的秀髮被削去了大半,左臉一條深深的血口子。相忘想起簡禮穎,可屍體中沒有,傷員中也沒有,相忘四處張望時,簡禮穎扶著黃輿一,兩人一瘸一拐從院門走來。
相忘忙迎上去扶住兩人,不等相忘發問,簡禮穎就道,“剛剛那個妖婦纏著我,要不是他,我今天算交代了。”
黃輿一擺擺手道,“除魔衛道,職責所在。”
“快進去吧,養好傷再除魔衛道。”
相忘背起黃輿一快步走向院內。
院子中央,姚喆跪坐在死難者前面,誦讀往生咒,寧倩則在一旁往火盆裡遞著紙錢。
羨君見著姚喆走了過來,“姚姚,你怎麼沒跟著大部隊疏散出去?”
姚喆道,“我的先祖的墳都在這裡,我不能讓給邪魔,所以就沒走,我躲在苦楝樹的樹洞裡,邪魔沒有發現我再說了。”姚喆神色一揚,“這麼好的素材,我怎麼能輕易放過。”
羨君拍了拍姚喆的肩膀,便過去跟寧倩一起燒紙。見相忘在向自己招手,忙走了過來。戴恭緒將相忘和羨君引到一邊問道,“獨孤夆說一個時辰之後再來,你們兄弟倆怎麼打算的?”
相忘道,“就算把玄英交給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
羨君道,“要是能把他手上那塊搶過來就好了。”
相忘搖頭道,“能守住手上這塊都不錯了,還談搶過來,怎麼搶。”
羨君道,“既然獨孤夆可以用他手上的那塊來感應我們的,我們也可以感應他的那塊。”
相忘道,“你知道怎麼感應?”
羨君笑道,“我這不是在摸索嘛。”
相忘輕斥道,“等你摸索出來,大家都歸西了。”
羨君笑了笑。“這倒未必。”袁淳風拄著柺杖過來,“根據預言,你們兄弟倆可以化解這場災難,不必妄自菲薄,獨孤夆要來便來,咱們荊楚人是不怕死的,還怕了他不成!”
戴恭緒道,“此事關鍵在於你們兄弟倆,你們兄弟倆憑心而斷,獨孤夆若再攻來,我們必將殊死搏鬥,絕不投降。”說完便扶著袁淳風離去。
相忘見羨君一臉輕鬆,心中一動,問道,“莫非你已經想出對策了?”
羨君笑道,“我想出來了辦法,可以對付獨孤夆,不過。”羨君話鋒一轉,“相忘,有件事,我要拜託你。”
相忘聽了先是一喜,後又看到羨君極力掩飾的緊張,便道,“如果要犧牲你的話,那我陪你。”
羨君被相忘喝破心中所想,也不著惱,只平靜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