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發一言。羨君心中此時翻江倒海,無語凝噎。羨君天性開朗,自懂事起就知母親在生產時難產而亡,父親多年一直未曾續娶,雖無母親陪伴,但父親多年來不管在物質上還是精神上始終對自己進行撫養,自己也感受父親對亡母的一片真情,所以這些年自己一直隨心所欲。可今天得知自己的母親竟然尚在人間,而自己最好的朋友原來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一直尊敬的父親原來竟然是出軌的渣男,一時一股氣堵在胸口,呼吸緊張。
吳用到底是久病成醫,見到羨君的臉色忙道,“快給那孩子順氣,他臉色不好。”
常靈氛忙上前卻被羨君推開,甄華瓊和相忘此時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還是長隱巾上前給羨君揉了揉,幫著順過氣。
相忘看著羨君,心裡也不好受。不到半日,大出意料的事,一個接著一個,如同一個又一個大霹靂打在身上,饒是自己修為高,也不禁身心蕩漾。再看羨君,平日裡的玩世不恭此刻俱消,俊美的臉頰一臉蒼白茫然,相忘此時看看母親,又看看常靈氛,轉頭又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吳用。此刻相忘發覺難怪從小別人都說自己跟吳用長的不像,現在看看自己卻是跟常靈氛長的更像一點。相忘看看常靈氛再看看吳用,一個丰神俊秀,氣度不凡,一個骨瘦如柴,尖嘴猴腮。對於相忘而言,從小到大不但要忍受吳用生病所帶來的貧困,還要遭受吳用的語言暴力,可謂是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重壓力。此時突然得知自己的生身父親是常靈氛,相忘不由心中一喜,可看到母親和羨君此時的神色,又不免心疼,但轉念想到羨君是自己的親弟弟,心中更加歡喜,竟是喜多餘愁了。
長隱巾心思縝密,想到此時,常靈氛說出了這麼一件陳年舊事,真是小霹靂接著大霹靂。此時常靈氛愧疚,甄華瓊憤怒,吳用不好插嘴,相忘和羨君既是小輩且兄弟倆現在,一個茫然,一個雜陳。自己一個局外人且是此主治者,最是能進行寬慰,便道,“天色晚了,想必大家都累了,不如今天大家暫且休息,改日再談治療的事,況且陰陽血已經有了,吳前輩的病痊癒也指日可待了。”
甄華瓊平復了下心情道,“長醫生,今天辛苦你跑這一趟了,相忘,送你阿姊回去吧。”
長隱巾卻擺手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相忘,你陪好家裡人,改天我再過來。”
相忘道,“阿姊,我送你出門吧。”
“好。”
相忘將長隱巾送出門,長隱巾道,“相忘,快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這三位長輩今天都辛苦的很,還有羨君,今天他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你要好好照顧他。”
“阿姊,我會的,他是我的好朋友,現在又成了我的親弟弟,自是會好好照顧他。”
剛出門的羨君聽到這話心中一暖,但一想到突然今日突遭的變故,這剛剛湧現出暖意瞬間便被吞沒。轉頭就走,長隱巾眼尖,喊道,“羨君,你去哪?”
羨君頭也沒回,踩上走廊扶手御劍飛去。趕出門的常靈氛叫道,“你去哪?”
見常靈氛也要御劍飛去,可剛運氣便晃了一下,相忘知道常靈氛今日心情不寧,此時御劍實在是太過於危險,忙上前扶住,“阿姊,煩你照顧一下他們,我去追羨君。”
長隱巾扶住常靈氛道,“你快去吧,這兒有我。”
相忘向長隱巾淺淺施了一禮,便飛身御劍趕去。
羨君駕著承影飛的極快,相忘不斷運氣,可還是趕不上。
相忘喊道,“常羨君!!!停下!!!”
羨君充耳不聞,相忘無法只得召出淡相,一道旋光波打了過去。
羨君聞聲立馬側身躲過,轉頭道,“吳相忘!你別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
相忘道,“你跟我回去。”
羨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