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扁舟輕帆卷,暫泊楚湖東岸邊,濃雲潑墨暗湖天,道林嶽麓知何處,雨打篷窗夜不眠。
雨珠輕打窗簾,突然的變天讓秋老虎散去,讓巴陵城的人們感到了秋的時節。
羨君輕撫相忘額頭,依舊冰涼,羨君禿然坐下,想想這幾天的經過。
那晚齊孟和戴恭緒制服了葉若耽後才發現葉若耽體內好幾塊玄英碎片,齊孟和戴恭緒仔細搜查命和渚之後在葉若耽日常參禪打坐的山穴間發現了陣法,方知葉若耽是受人控制變成了傀儡。相忘一直昏迷不醒,不管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化解玄英帶來的怨氣,難道相忘就醒不過來了,羨君感到一陣絕望。
“吱呀”一聲,齊孟推門而進,羨君起身只見齊孟陪著一中年美婦,美婦面板白皙,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其容貌之美跟齊孟不相上下,齊孟猶如孤芳自賞的北院雪友,這美婦卻似希望門旁的黃素馨,溫柔協和,仔細一看眉宇間竟和相忘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雙丹鳳眼和相忘的一模一樣。
齊孟道,“小常,這是相忘的媽媽。”
羨君起身作揖,“阿姨好。”
齊孟又道,“華瓊,這是常羨君。”
“小常,相忘經常提起你。”甄華瓊梨渦淺笑,說罷行至床前輕撫相忘額頭,眉頭一皺,柔聲道,“阿孟,要不用那個法子吧。”
齊孟道,“用那個,太危險了吧。”
甄華瓊道,“現在這樣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齊孟掏出一張藍色符咒,道“好吧,小常,你我護法,讓相忘媽媽共靈,看能不能喚醒相忘。”
甄華瓊和相忘扶起相忘,盤腿坐好,甄華瓊在相忘前盤腿坐下,齊孟揮動符咒,符咒緊貼相忘額頭髮出淡淡藍光,相忘全身開始冒黑氣,甄華瓊運氣在身,雙掌抓上相忘雙手,誰知才剛碰到相忘雙手便被彈開。
齊孟驚呼,“華瓊。”
“相忘不願讓我進入,這可如何是好。”甄華瓊面若冰霜。
羨君道,“不妨讓我試試吧。”
齊孟和甄華瓊看向羨君面露不虞,
齊孟道,“你可知道這共靈之法是有危險的,倘若原主抓住你不讓走,那你的靈識也會困在怨氣中。”
羨君道,“我對我自己和相忘都有信心。”
“你還未弱冠,得叫你爸同意過來才行。”齊孟頓了頓道,“華瓊,他是常靈氛的兒子。”
夜雨中窗外欒花隨風落,甄華瓊嘆道,“冤孽,冤孽。”說罷看向羨君,眼神複雜,絕望中帶著一絲絲希望,憂愁中又似乎有著淡淡怨意。
不一會兒常靈氛冒雨趕來,看到甄華瓊,怯怯道,“華瓊,羨君都給我說了,就讓他試試吧,畢竟他們是兄弟。”
甄華瓊不置可否,見場面冷淡,羨君道,“阿姨,我爸說得對,我跟相忘是兄弟,讓我試試吧。”
見甄華瓊還是沒反應,齊孟輕扶肩膀柔聲道,“華瓊,就讓他們試試吧,這就是命呀。”
甄華瓊突然落淚點了點頭,見甄華瓊點頭,羨君趕忙運氣雙掌對向相忘,羨君只覺自己靈魂被抽走,開始天旋地轉,自己如處雲端霧裡,這時自己突然開始下墜,忙使個千斤墜的功夫可發現全身半點力道也沒有,“轟”的一聲,羨君掉在了一個土坡裡。
“哎呦!怎麼一點法力都沒有了。”羨君揉揉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放眼周圍之後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廢棄的防洪堤上,烈日當頭,四周十分蕭條,羨君嘟囔道,“這個小呆瓜把我帶到什麼地方了。”
羨君想著還是先找個人問問路,大熱天的中午,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羨君走了一會兒只見前面有個人影,趕忙上前。
一個跛腳男子推著單車,單車後座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