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羨君道,“相忘,你笑起來真好看。”
“是嗎?”
“多笑笑。”
兄弟兩個沿著楊柳陌不一會兒便走到了雲夢臺。穿過雲夢臺時,羨君突然想起一事言道,“相忘,你看的書比我多,倀鬼何意?”
相忘白了羨君一眼道,“你連倀鬼都不知道嗎?”
羨君道,“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知道的沒你那麼多,吳大才子,你就詳細的說給我聽吧。”
相忘道,“偶戲門外,為妖僧迷殺桑樹下,驅使如倀鬼,冤閉窮泉,不得脫化,這便是倀的來歷。後來倀的來源越來越多,怨氣太重無法化解者、枉者以及執念太重者都會化成倀。”
羨君問道,“若是修道之人可不可能化成倀?”
相忘道,“那是自然,只不過修道者化成的倀將會更加可怕。”
羨君聽了不再言語,相忘見狀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羨君道,“若是修道者化成倀之前會有什麼症狀?”
相忘想了想道,“軀幹之內會有股熱氣竄來竄去,嚴重時會困於心脈之處,就如水道堵塞一樣,疼痛難忍,且身上會感覺有大量熱氣外洩,無法控制住這些熱氣,身體就像被火焚燒一樣,且時而胸口煩悶,猶如千蟲咬一般。”
相忘突然想到了什麼,兄弟倆異口同聲道,“梓垚。”
當下兄弟倆飛奔而去,快到琴房時,只聽得簫聲和著琴聲從琴房傳出。簫聲沁人心脾,如清水滌波,和著琴聲更如咸池之樂,大有軒皇張樂雖已矣,此地至今朝百靈。
簫聲停,“相忘,羨君,進來吧。”
相忘和羨君見狀只得推門而入,只見張梓垚撫琴,嵇瀟丞鳴簫,張梓垚雖看著氣虛但氣色已比適才好了很多。
“阿哥,怎會在此?”
嵇瀟丞笑道,“難得張老師有雅興,便過來一起合奏,你倆可是找張老師有事?”
相忘尚未答話,羨君笑道,“沒事,剛剛在山上遇到點奇事,特來跟張老師分享一下。”
嵇瀟丞笑道,“是嗎?說來現在已經是天端,巴陵的青陽過的非常快,沒多久就到朱明了,左右無事,不如咱們也去山上看看。”
羨君笑道,“好啊,我來帶路。”
相忘反唇道,“輪得到你帶路。”
“我怎麼就帶不得路了?!”
“山上的路瀟丞哥可比你清楚多了。”
“切!”
“哼!”
“哈哈,梓垚,你瞧他們兩個,還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羨君哈哈一笑,相忘則滿臉通紅,張梓垚笑道,“嵇老師,咱們快走吧,看你把相忘說的臉都紅了。”
嵇瀟丞拉著相忘的手,笑道,“待會阿哥請你吃辣椒炒肉。”
兩人出門去,羨君和張梓垚也一同出門。
四人出了學院,走在得並行下,只聞淡淡花香傳來。
羨君笑道,“真是好香呀,聞著香,仔細一聞卻又分辨不出是哪種花香。”
嵇瀟丞笑道,“此時正是花開的好時候,各種花香湊成一股更大的香味,也是巴陵大學的一景。”
張梓垚吸了口氣道,“果真是好香,走在道路上都能聞到香味,我的家鄉現在小草才剛剛冒土。”
羨君笑道,“張老師的家鄉春天來的可真晚呀。”
張梓垚笑道,“巴陵的春天景色美,真是紅藕花香到檻頻,可堪閒憶似花人,我的家鄉春天別的不多,就沙塵暴多,有時候一個大風打過來,夾帶著滾滾沙塵,那可真是迴風颯颯吹沙塵。”
嵇瀟丞笑道,“雖說環境如此,但張老師還是如此‘言念君子,溫其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