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竹林中隨處可見破土而出的筍子,有些才冒尖尖角,有些長的卻比竹林還要高,張梓垚素喜竹子,見到茂林修竹心中更加暢快。
“梓垚哥,真挺佩服你的。”,
張梓垚奇道,“為何佩服我?”
“你的道行這麼高,那群潑婦整你的時候你都沒想過用法術教訓一下他們。”
張梓垚道,“他們都是非道之人,況且也是可憐人,何必跟他們多做計較。”
這回輪到羨君不解了,“他們對你這麼過分,你還覺得他們可憐。”
張梓垚淡淡道,“他們上了年紀,職業道路已經定型了,且沒什麼文化,也沒一技之長,只能在規榘內混混日子,可又不甘心,總想折騰一番,自己折騰不起來就只能折磨別人了。”
“梓垚哥,每次見他們欺負你,我和相忘都為你擔心,現在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沒想到你這麼豁達。”
“道兮法兮真乃是。”
羨君聞聽此言問道,“梓垚哥從何處聽來的這句話?”
“這是家訓,羨君也聽過嗎?”
“是不是還有三句?”
“不錯,夢中即是歸家處,生裡方是魂來處,幻境擬虛終是空,道兮法兮真乃是。”
羨君問道,“梓垚哥在何處得知的?”
張梓垚道,“這四句話是祖上流傳下來,說是族中凡是修道之人必遵循這四句話,乃是先祖遺訓。”
羨君又問道,“可有什麼批註或是解釋呢?”
張梓垚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初時我也很好奇追問過家人,可家人們說並無特別含義,只不過在勸導修道之人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而已。”
羨君聽到此處不禁有些失望,張梓垚奇道,“羨君又是從何處聽到此言?”
羨君笑道,“我也是家中長輩教導時所用。”
張梓垚笑道,“家中長輩慣會用這些先賢之言教育人的。”
在竹林中走了一會兒,一個亭子印入眼簾,張梓垚打量這亭子,雖然小但勝在處在山間幽景中卻別有一番風味,亭子上淡淡的牌匾—“雅韻亭”,潺潺小溪從雅韻亭旁流過,彎彎曲曲猶如九曲黃河,張梓垚道,“好美的景色,尤其是這小溪。”
羨君笑道,“這便是寒幽湖。”
張梓垚笑道,“果真美景,三月三便可以在這裡過。”
羨君笑道,“正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張梓垚不由感慨道,“果真是,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閒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能在如此福地讀書學習真是太有福氣了。”
“梓垚哥工作學習的地方景色怎麼樣?”
“我工作學習的地方除了沙漠就是戈壁,一年也下不了幾場雨,每次下雨就是下泥巴。”
“啊,這麼艱苦呀!”
“是很艱苦,但那是九州的邊境十分重要,邊境上無小事,邊境守護住了才能確保九州無虞。”
羨君不由佩服起張梓垚,“梓垚哥有如此志向當是吾輩楷模。”
張梓垚害羞道,“羨君謬讚了。”
張梓垚見前方三棵粗壯的大香樟樹環繞在一起,喜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一家人”。”
“什麼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同根生的樹木卻沒有分丫,而是還如小時候一樣環繞在一起茁壯成長,像這麼大的“一家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樣的樹在南院也有,而且比這大好多。”
“巴陵大學果然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因著羨君和張梓垚都有上午第四節課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