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習的時間越來越近,相忘匆匆扒了幾口飯便沿著楊柳陌來到了落紅坡,落紅坡前只聽笛聲悠悠傳來,卻不見羨君,相忘捏指解印,結界顯現,羨君紅衣黑褲正依在落紅坡上的石欄上吹笛。
“常羨君!你設了結界吹笛,不怕引來其他人的恐慌嗎?”
“香香,不要這麼緊張嘛,笛聲是用內力吹的,只有道士才能聽到,邊玩邊練功,一舉兩得,你說,戴嗲今天要教什麼法術。”
“不知道!”相忘別過頭去不理羨君。
“你看你,又生氣了,你不是經常看《黃帝內經》,跟我喋喋不休說養生,生氣最傷身了。”羨君眼角含笑,碎步逼近,伸出手指鉤了鉤相忘的手指,相忘躲開,羨君哈哈一笑,
“冰清玉潔的吳同學今天又被我調戲了,哈哈。”
“無聊!”
雖才晚春,南湖蓮花卻已,羨君跳下欄杆,從落紅坡一躍而下,不一會兒便摘了幾個蓮蓬過來。
“相忘,吃蓮蓬!”羨君扔過一個蓮蓬,相忘伸手接住,兩人坐在欄杆上邊剝蓮子邊等戴斌旭。
羨君撥弄一支荷花,“香香,荷花香還是你香?”
相忘一記白眼掃過,
“沒想到咱們還是同一個太奶奶,可惜我沒見過她老人家,相忘,小時候太奶奶帶過你,跟我說說她老人家吧。”
“太奶奶是個非常慈祥溫柔的人,小時候太奶奶抱著我在琴房邊彈琴邊哄我睡覺,等到大一點就教我彈琴,還牽著我在楊柳陌接柳絮,在淥水渡划船摘蓮蓬,看野鴨戲水。”
“難怪你的琴彈的那麼好,原來是太奶奶教的。”羨君難得流出一絲惆悵,“有沒有太奶奶的照片?”
“有。”相忘掏出手機,找出了照片,只見照片上一小兒坐在椅子上愉快的彈鋼琴,旁邊一箇中年美婦笑吟吟的看著,又一張照片,是粟順南抱著相忘坐在古琴旁,身旁一少年依簫而立,正是嵇瀟丞。
“咦,嵇夫子也在呀”
“是呀,阿哥小時候也被太奶奶教導過。”
“要是我小時候就回巴陵就好了。真好,太奶奶還帶過你,我別說太奶奶了,連媽媽都沒見過。聽我爸說,說我出生的時候是難產,生了我之後她的身體就不好,我6個月大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
“那從小是常伯伯一個人把你帶大的?”
“是呀,外婆和奶奶我也沒見過,說是我出生之前她們都已經過世了,要是
早點回巴陵,就能見到太奶奶了,也能早點跟你認識了。”
一隻小烏龜從荷葉底爬出,可葉面太滑,直接弄了個底朝天。
羨君哈哈一笑,指給相忘看,相忘將剝好的放在荷葉上的蓮子遞給羨君。
“香兄,謝了!”羨君拿過荷葉直接全部倒入嘴中,邊嚼邊笑,“香兄剝的蓮子就是香呀!”
相忘轉動手指幾枝蓮蓬折枝飛來,相忘望向南湖煙波,將剝好的蓮子遞給羨君。
“哈,你們兩個吃的挺開心的呀!”黃輿一不知何時到了,搶過羨君手上正欲投入自己嘴中的蓮子,直接塞進嘴裡。
“你竟敢虎口奪食!”
“我可不是虎口奪食而是,”黃輿一停頓道,“病貓取食!哈哈。”
羨君一拳打去,黃輿一閃身躲過,誰知羨君只是個虛掌,黃輿一沒躲過被羨君用胳膊勾住,
“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黃輿一求饒道。
正在打鬧時,戴斌旭和皓雪亮等人到了。
“喲!小常在跟小黃玩老鷹捉小雞呀!”
戴斌旭拿出葫蘆喝口酒,哈哈一笑。羨君頰邊飛過微紅,放開黃輿一。
“今天我們要來學浮彩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