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東邊練功房內隱隱約約透出麗人倩影,相忘躊躇該如何與甄華瓊相見。
“瀟丞,你也太用功了,練到現在,晚飯都沒吃吧。”
“沒事,待會吃碗粉就行了,姐,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就你現在的實力重點中學肯定沒問題。”
“借您吉言了,每次都麻煩您拿鑰匙。”
“瞧你說的,行了,鑰匙我待會給戴嗲,你快回家吧。”
從三樓音樂廳樓梯走向兩人,男的是個青澀的少年郎,身穿牛仔外套,拿著玉簫,揹著書包從相忘身旁走過,是嵇瀟丞,春風拂露,少年正當時。
另一人人乃是一女郎,膚白髮墨,水眼橫峰,體如飛燕,櫻嘴紅寶石,正是甄華瓊。
“媽…”脫口而出的話被相忘吞回,一個妙齡少女被同齡人叫媽,估計不是甄華瓊被嚇死,就是相忘被打死。
甄華瓊徑直走過去開最邊上舞蹈房的門,可擰了半天還是打不開,餘光看到身旁的相忘,便道,
“同學,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相忘呆了呆,趕忙過來,“好的好的”
相忘扭動鑰匙,幾下就把門開啟了。
甄華瓊笑道,“太感謝了,對了,看你不像是音樂學院的,是來找人的吧?找女朋友嗎?”
相忘的激動瞬間打折,原來年輕的老孃和韓老師都這麼…
“不是不是,我們班排節目,我想找粟順南老師幫忙。”
“這樣呀,粟老師辦公室在那邊,你過去找她,應該在。”
相忘看著甄華瓊,心想這話該怎麼說呢。
“誰找我呀~”聲音既婉又柔,且透著一絲俏皮,話音剛落一端莊女教師和一婀娜女郎從外而入,相忘見到這老師眼淚再也忍不住,正是相忘之曾祖母—粟順南。
粟順南笑道,“咦,這孩子怎麼哭了?華瓊,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你這樣子將來怎麼當我的孫媳婦呀!”
甄華瓊道,“老師!瞧您說的,哪有的事,他是來找您的。”
“是嗎?找我的,同學,你找我有什麼事?”
相忘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老師…”粟順南身旁女生湊在耳旁低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乃是三十年前的齊孟。
“行,孩子,你跟我一起去辦公室吧,阿瓊阿孟你們快開始排練吧。”
“好勒!”
相忘跟著粟順南朝走廊盡頭走去,只聽耳旁華瓊淺語,“阿孟,你跟粟老師說什麼呢?”
“就不告訴你。”
“哼,你說不說?”
“不說就不說。”
“說不說,說不說,”華瓊跑去撓齊孟的胳肢窩,齊孟避開,華瓊追趕,兩人在舞蹈房打鬧起來,陣陣笑吟不斷。
粟順南嘴角微笑,不一會兒到了辦公室,正是三十年後齊孟的辦公室,相忘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見粟順南緩緩道,
“孩子,我看出你是有事,不知我能不能幫你?”粟順南面容慈祥,如菩薩低眉,孟母親子。
相忘淚眼朦朧道,“沒事了,我這就走了。”
轉身正欲離開,只聽身後粟順南道,“孩子。”
相忘轉身。
“孩子,剛剛我見你就覺得親切,今天我們相遇也是個緣分,見你眉宇間似有憂愁,少年何愁,老師送你一句話,人要有希望,因為還有很多現在還不認識的親人和朋友在未來等著與我們相逢。”
相忘強忍淚水道,“太奶…粟老師,我會的。”
“那就行了,有事可以隨時來找粟老師。”
“我會的,謝謝您。”
正在這時一後生推門而入,差點與相忘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