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陽正一個人面向牆壁眉頭緊皺,似乎正在安靜的思考著什麼。
“把門開啟!”
萬青山吩咐道。
警衛員應了一聲,便要去開門,這時萬青山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
一把握住警衛員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停下,
隨即向房間裡面專注的看了進去。
只見張冬陽面對著牆壁佇立許久後,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在察看有沒有人向自己這邊靠近,
在確定短時間內不會有人進來後,突然將食指伸到自己的口中,
用牙齒將指尖咬破後,用流著血的手指,往牆壁上塗畫著一圈圈鬼畫符一樣難懂的符文,
同時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像是東北農村跳大神一樣,似乎在召喚什麼東西的到來。
片刻後,果然發生了奇怪的一幕,印畫在牆壁上的血液還是慢慢蒸發成一道道白煙,
而隨著氣味的揮發,從牆角和地縫裡以及屋頂和牆壁的接壤處,
突然滲出一群細微的顆粒,用肉眼看上去,那些顆粒似乎比螞蟻還要小上許多,
如果不是它們成群的滲出和成規模的移動,常人根本無法看出來那些黑色小點竟然會是一種微小的生物。
更神奇的是,那些微小的生物,正在快速的向著張冬陽之前用血液塗抹在牆壁上的奇怪鬼畫符靠攏,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幾條畫符所填滿,緊接著,張冬陽手掌一揮,
那些微小的生物,便向四處散開,重新的爬進了牆壁四周角落裡面的縫隙之中。
就在這時,禁閉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張冬陽連忙轉過身,用自己的後背遮擋住剛才的牆壁,
轉頭向門口望去,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員正站在門口處。
“張冬陽!出去!”
“見不到萬青山,我哪裡也不去!”
張冬陽一邊說著,一邊暗自用後背蹭著牆壁上的痕跡。
“對不起,這個由不得你,你可以選擇自己走,和我們架著你走!”
警衛員的口氣十分堅決。
張冬陽稍微側過頭,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牆壁上已經淡去的痕跡,
說道,“好吧,我自己走!”
說完,從凳子上拿起外套,朝著禁閉室的門外走了出去。
“二位,我沒見過你們,你們是第九軍區出來的麼?哪期的?你們要帶我去哪?”
走廊裡面,張冬陽憂心忡忡的問道。
“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警衛員面無表情的說道。
“同志,我不是壞人,也不是敵人的特務,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
必須要儘快見到萬青山,要是晚了,一切就來不及了。”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我們的任務是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
張冬陽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問道,“郎天義呢?你們知道郎天義是死是活?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警衛員像是機器人一樣冷漠的回答道。
張冬陽知道自己不可能從他們的嘴裡打聽到任何情報資訊,都是第九軍區出身的師兄弟們,
一個訓練模式,和保密條約,都清楚這裡面的規矩,
也就不再多問,跟著他們往前走去。
空蕩蕩的禁閉室內,萬青山揹著手,站在牆壁對面,望著面前即將消失的幾道奇怪的紅色符印,
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隨即,他從懷中拿出一枚精緻的放大鏡,朝著牆壁與地面的接壤處仔細的察看了一下,
發現在那肉眼不可見的縫隙裡,有幾隻黑色的蟲子正在緩緩的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