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他又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尊嚴嗎?還是骨子裡面本能的反抗?
一個人不論做什麼事情,總要有些理由,或者是為了些什麼,只要有了值得讓自己去奮鬥的理由,
那麼就算是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可現在的戴劍飛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的目的性,
他望著眼前倒在自己腳下的醉漢們,心中沒有絲毫的滿足,
反而突然覺得自己很迷茫,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失去了指引,找不到歸途。
酒館裡鴉雀無聲,方才還冷眼看著被包圍的戴劍飛幸災樂禍的服務員,此刻早已嚇的躲進了吧檯裡,
瞪大眼睛,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戴劍飛回頭看了他一眼,擦了擦額頭的血漬,用日文說道,
“每種人生存的社會,都要有每種社會的法度和秩序,如果脫離了這種約束,那麼整個社會就會變成弱肉強食,
我若是想在你們這種層次的社會里不守秩序,那麼所有來自不同世界裡的人,就無法在這個星球上共同生存!”
說完,他背起揹包,邁過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面上昏迷的酒鬼的身體,朝著酒館門外走去。
戴劍飛走出酒館後,在距離吧檯不遠處的某個角落的桌子底下,一名男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看著酒館門外戴劍飛離去的方向,拿起電話,快速的撥了串號碼。
夜色已深,雪越下越大,寒風捲著雪花,在地面上打著旋,像是無家可歸的遊魂,糾纏著同樣無家可歸的旅人,
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只剩下路燈在寒風雪夜中孤獨的散發著幽暗的光,戴劍飛獨自一人,在空曠的街道上游蕩著,
沒有歸途,沒有去向。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東西事與願違,總是有些事情出乎自己的想象,他之前的想法只是想留在這裡,
留在這個山口美代子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為她立一座墓碑,遠離所有正常的不正常的世界中的陰謀與紛爭,
陪著她一起安渡於生,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地方真的不屬於自己,那麼自己到底屬於哪裡?
突然,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後方響起,戴劍飛耳根輕動,下意識的站住腳步,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間,
這是一種本能,一種特戰人員的本能,就像是剛才他在酒館中孤軍奮戰,將那些來犯之敵“一擊斃命”的本能一樣,
他雖然退出了特事工地,但是卻無法將某些已經深入骨髓的東西拋棄,可是當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腰間之時,卻發現此刻的腰間已經沒有了原本該有的東西。
隨著那竄腳步聲越來越近,戴劍飛猛一轉身,只見一名壯漢手舉一把砍刀,正朝著自己的後心劈來,
他快速的閃過那道刀鋒,同時出手向上一架,將來人的手臂架住,膝蓋向前一墊,奪下了那人手中的砍刀,
那名壯漢在丟掉武器的同時,也被戴劍飛制服在地上。
戴劍飛抬起頭向前望去,藉著路燈昏黃的亮光,只見一群黑色的人影,陸續從街角竄出,
他們各個手中都拿著武器,有刀有槍,正朝著戴劍飛步步逼近,不用想,這些人定然是為了剛才在酒館裡發生的事情,
來向戴劍飛尋仇的,只不過,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流氓,他們有組織有紀律,他們就是日本勢力最龐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
戴劍飛曾經聽山口美代子說過山口組在日本的一些事蹟,他們做事心狠手辣,其勢力影響著日本各個行業,
並且涉及日本的政治,甚至與日本天照神宮中的特工組織也有所勾結,
就連警察也不敢得罪,他們若想對某個人或者團體實施報復,